椅上坐下：“你爹是谁？”

陆青霜的语气有抱怨的味：“一个多月前，这三个人四打听听雪阁。老叫见钱开，告诉他们三个半夜来玉佛寺后山。那天夜里也是现在的路，原本只是打算吓唬吓唬他们，然后把人迷翻送走就好。结果他们仨不仅不怕鬼，还跟当时守着后山的黑白无常上了手。”边说边叹了气：“黑白无常武功一般，六扇门这三个人可是真的厉害。他们仨毫发无伤便杀了黑白无常，但似乎多少也一些黑白无常的迷药。远的面听到打斗，救人已经来不及，只来得及把三个乎乎的人彻底迷翻，带回听雪阁。”

陆青霜的声音中带上了不屑：“我要想报仇，也只能是冲着诸葛飞羽去。杀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人算什么意思？但也不排除当年被炸死的人有什么亲朋好友想要报仇的，诸葛飞羽不好惹，便等他死了去欺负寡妇。毕竟你们中原人欺怕。”

诸葛纯钧一阵沉默。王希希和杜三她不了解，但是江还算混了个脸熟。看着是沉稳的一个人，又是名副其实的老江湖，怎么会在调查情报的时候杀人呢？

这倒是乎诸葛纯钧的意料。她努力消化这段话：“所以破天不是你们听雪阁的人？不仅不是，还很可能是听雪阁的对？我原以为只有你最有动机重现当年破天的作案手法，还针对诸葛家。”

见诸葛纯钧不说话，陆青霜：“我杀六扇门的人若只是为了示威，今天也不会给你解释这么多。你回去告诉诸葛定光我听雪阁就是这么狂不正合我意？我是亲看到了黑白无常的尸。你们六扇门先杀的人，绝不会错。”

诸葛纯钧将信将疑：“那你们何必杀六扇门那三个人呢？”

“为了‘破天’案？”

陆青霜突然就从极寒地狱回到了人间，说话声音和任何慈祥的长辈没有区别：“不瞒你说，我也在查破天。二十年前破天现世，连累了多少武林豪杰的命？如今有人借他的名杀无辜，还有意无意地把旁人的目光引向听雪阁。要让我知这个破天是谁，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正是。”

诸葛纯钧对这个杀了三个六扇门人的陆前辈满心戒备，也不乐意吐实情：“等你找到我娘，自然就知了。”

陆青霜一听这话就知诸葛纯钧怀有敌意，遂换了个更安全一的话题：“是诸葛定光派你来查听雪阁吗？”

“我自己跑来的。”

陆青霜顿了顿，继续说：“自家兄弟被杀我该不该报仇？尸首扔到京郊只是给你们六扇门一个警告，不要老把鼻伸到别人家门。可巧，几天之后就冒个破天，大家就都以为破天是我听雪阁的人了。要是我早知要‘破天’案，就算那三个捕快杀了我亲娘我也得把他们平平安安送回汴京。有钱难买早知啊。”

诸葛纯钧：“若是我六扇门先动的手，那他们三个死得也不冤。毕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咱们江湖中人，最重视的便是一个‘义’字。只是办案还讲究个证据。我六扇门虽然时常行走江湖，但说到底都是公门中人，

诸葛纯钧有些迷茫：事情过去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听这陆青霜的一张嘴。证据肯定是找不到了。空无凭，但似乎也没法反驳，便不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