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这些？”

诸葛纯钧帮墨荷随便搭好衣服，拉着她回了自己房间，才开始细细追问：“我一直以为八夫人是汴京人。”

“一样的？”诸葛纯钧在长安城千挑万选，才找这么个新颖别致的，墨荷怎么会有个一样的？

诸葛纯钧，几不可闻地叹了气，从腰间掏来个憨态可掬的阿福泥人：“我觉得和你长得像。拿去玩吧。”

“这说来话可长啦。前面的分我也不知，都是小时候武馆里的丫小们嚼听说的。说是八夫人十五岁的时候有个青梅竹的师兄，在武馆学武，夜里时常来和八夫人私会。后来他武艺小有所成，便了六扇门当跑。”

“这话没错。婢打小就跟着八夫人，那时候她家在汴京开着一家武馆。说来也奇怪，本以为八夫人嫁诸葛府之后柳家武馆会生意兴隆，可老爷太太一天光都没沾。八夫人一诸葛府大门，就持要老爷和夫人搬离汴京，而且以后不能那些抛面的生意。八夫人是独女，老爷太太虽然万般不乐意，但还是听了她的。唉，这些年老爷太太一直没个正经营生，八夫人的月银不多，他俩的积蓄越来越少。上次回长安，他们已经开始靠守墓挣钱咧。”

墨荷脸上的笑意变淡，叹了气：“还是八夫人生前送给我的。八夫人一走，婢就像没了娘的孩，猫嫌狗不待见。”

诸葛纯钧，从巧的小碳炉上拿下茶壶，给墨荷斟了一杯茶。墨荷嘴上说着不敢，手忍不住却接了，直把乎乎的茶杯捧在手心，泡完凉又受了风的手背上是横七竖八几皲裂的。

“那你再讲讲，八夫人怎么从一个武馆拳师家的闺女，变成诸葛家八夫人的？”

墨荷叹了气：“二老也有六十岁了，除了会几下拳脚，也没一技之长。长安城东郊有个玉佛寺，寺里有个大和尚，大和尚说，守墓守的是界，所以即使是葬岗，也是要守的。二老每天天黑到葬岗守一夜，第二天大和尚给他们几吊钱。玉佛寺有吃有住，二老就安顿在那啦。”

墨荷看着那个娃娃，泪得更凶了，努力挤一个笑容：“谢三小惦记。婢恰好有个一样的，可以凑成一对。”

墨荷哭得噎噎：“不是我的，是六夫人的。昨夜她发了好大的火，打翻了一盏茶，还不让婢洗。今天早上茶渍已经了，洗不掉了。”

“你不是八夫人的丫鬟？怎么就被分给六夫人了？”

诸葛纯钧扬了扬眉：“守墓？”

“有一天傍晚他提前了几个时辰来找八夫人，

的手，拍拍她的肩膀：“不就一件衣服么？回我给你买件新的。别哭了。”

“六夫人之前的丫鬟年龄大了，了人，已经离开诸葛府了，婢来暂着。婢也二十多了，估计不久就会被送去。”

诸葛纯钧突然觉得破天的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复杂：“八夫人？她去过长安？什么时候的事？”

墨荷睁大睛，有疑惑诸葛纯钧为何通过一个泥人就知柳雯华去过长安：“有小半年前了吧。八夫人的父母在长安，老爷走后她每隔半年都要去看看的。”

墨荷转了转睛：“你也只问了八夫人失踪前后有没有异常，问了八夫人是哪里人，没问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