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喝了茶，沉这声音问：“你可听说过容君行容大夫？”

诸葛纯钧这次学了个乖，连忙摇，说：“两年前容大夫在长安城确实过名，但是后来便不知所踪了。”

离小院门还有八丈远，诸葛纯钧就听到了

来人不疾不徐地坐在了诸葛纯钧前面的桌上，连菜谱都没要，直接叫了一大碗岐山臊面。诸葛纯钧不自觉地多打量了他两，只觉得这老虽然形瘦弱，但是神矍铄、目光，应该是个手。

门的这个人，诸葛纯钧从没见过。奇怪的是，虽然是个生脸，但那在衣服里晃的消瘦躯、黑压压的宽袍广袖，倒是让诸葛纯钧觉得莫名的熟悉。可能是跟诸葛纯钧现在的形象十分类似。

老便无表情地重新坐回凳上，抖了抖左手的袖，一截枯瘦的手腕，叹气：“老朽得了不治之症，拿到了药方，但要辅以一特殊的针法才能治疗。听说两年前长安城有个容大夫，把已经去了半条命的大京官给救了回来，就想着去碰碰运气。不瞒你说，这病遗传。我家族里有个晚辈也得了这个病。我一把年纪，治不治得好不重要。但是那孩还小，二十，就算为了她，我也得来试试。”

诸葛纯钧心念电转，尽量礼貌地问：“两年前他在各个医馆四看诊，游方郎中一样行踪不定，想来也没有固定的住。不知前辈为何打听这个？”

老向前探了探，眯着睛问：“那么两年前他住在哪？”

诸葛纯钧乖巧地，示意他问。

诸葛纯钧先结了账，晃晃悠悠地走了饭馆。她担心老会跟着她，故意在长安城的早市里兜了七八个圈。直到早市的摊贩们全都回了家，才不不慢地往回走。

老皱皱眉：“你是说容大夫被炸死了？”

老很面，闻言也没什么失望的表情，只是了谢，闷咕嘟咕嘟地一气喝完了一碗面汤。

老面吃到一半，第三次对上诸葛纯钧好奇的目光，主动开：“这位小友，有话不妨直说。”声音不算大，语气不算凶，但是诸葛纯钧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诸葛纯钧犹豫了一下还是摇。老一看她犹豫，立就明白这不是完全没听说过的样，于是也不等她表态，接着问：“你可知他住在哪？”

刘婶儿不知何时已经吃完了自己那碗面，结了账走向门。路过老的时候低看了一，然后主动接过话茬：“容大夫两年前就住在城东大井胡同里。不过后来除夕夜他家的劣质爆竹发生了事故，屋里的人都被炸死了。”

老的手确实瘦得非常病态。旁边桌上聊天的老哥俩停了话，看向老的手腕。老也不生气，而是把袖得更了些，惨白的小臂和暴起的青。

老又吃了一大面，见诸葛纯钧缩在角落低不语，又说：“既然小友没什么要说的，老朽倒是有个问题。”

刘婶儿：“千真万确。我儿是个巡城校尉，两年前京城那位大官人生病请大夫的时候，是我儿去找的容大夫，住址绝没有错。年初五有人发现容大夫家被炸了报官，也是我儿去的。就是那人家，被炸得面目全非。灰烬里有一被烧得焦黑的男尸，后来官府就断定那是容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