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光大概早就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大笑了起来：“忠君国……哈哈哈……老是忠君，但忠的是明君；老是国，但的是国民。杨鼎之前有多昏庸，为了他那几个儿把我们几万军队送来找死，老都可以忍。但他跟我们这些将领说，失掉城池的要放火烧城，不能留给匈一针一线一人一卒的那一刻，老就决定不再给他卖命了。老和老的兵，血汗，为的就是保护那座城里的人，不城池是谁的，这些人都应该有好好活下去的权利。呼都单于向我保证，他攻下来的每一座城池，人民都会安居乐业。十年来我也是这样看到的。旁边伊吾卢就是匈的地盘，有机会带你去看看。那边虽然连粮都很难，但是苛捐杂税比暄国少太多，人民的日过得不比暄国差。”

勒图皱着眉：“金常卿真是把骨。我们城前半个时辰，他就把城里能烧的都烧掉了。死了不少百姓。”

勒图摇摇：“城门破的时候他在墙自裁了。”

“可是他在侵略别的国家的领土啊。发起战争就是要死人的。他要是真

诸葛光柳眉倒竖：“这孙在老手下的时候还是个人，怎么去甘州城就他妈成了个傻呢？杨鼎说烧城就烧城，杨鼎还说让他守住甘州呢，他怎么守不住？这傻在哪呢？带过来我问问话。”

光就急匆匆跑了来。

诸葛光叹了气，没继续说死人坏话，转对诸葛纯钧说：“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想起来来看我？”

诸葛光离家多年，大概还不知诸葛纯钧练过内功的事情。她不知诸葛纯钧活不了多久，诸葛纯钧也不想给她添堵。

诸葛光难得不带脏字地开：“你怨不怨？”

诸葛纯钧用白制止了正要开的勒图，措辞谨慎地解释：“娘知解封神的药方，有一味药要到匈这来找。正好我没事，就想着来看看你。”

勒图虽然是个人，但也注意到诸葛光情绪不佳，很有地主动告退了。

诸葛光用力搂了搂瘦得只剩下一把骨的诸葛纯钧，然后猛地推开她：“汴京闹饥荒了吗？你这把骨差硌断老的胳膊。”

诸葛纯钧等到勒图离开，才低声把当时宣读圣旨的场景还原给诸葛光，又讲了诸葛定光和听雪阁的一场恶战，末了总结说：“大哥应该没事。别人我不知。”

诸葛纯钧酝酿了一半的委屈哭诉彻底退散了，上下打量了下两年多没见的诸葛光：“你没怎么变，除了胳膊变脆了。”

提到家里人，诸葛光表情变了变，最终还是声音低低地问：“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就是很长一段时间想不通，你读了那么多年教你忠君国的圣贤书，跟匈打了十几年，怎么就突然叛国投敌了？”诸葛纯钧其实还想问问诸葛光，她不仅叛国投敌了，还嫁给敌人的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诸葛光半推半拽着诸葛纯钧：“来说话。”

勒图在门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去。

了客厅，诸葛光先问勒图：“甘州怎么样了？”

勒图才扶着诸葛纯钧翻下，她就冲诸葛光怀里，好像这段时间受的所有委屈一起涌了来，带着哭腔叫了一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