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满意，只是瞧不上那个小儿媳妇。

姚小琴一副吓坏了的样，猛地从沙发上起，小跑过来夺过姚商捡起的抱枕，狼狈回到沙发边，假意躬整理。

见状，姚小琴嘁了一声：“要脸有什么用，人只有吃饱饭，才能有追求。你朝不保夕的时候，就得哄着别人对你好。尤其是男人，你听他话就有好拿。”

“我妈他们要来？”

晚上，林家人离开，林志泽说要办公，端着咖啡了书房。

“这杯怎么洗的？还有指印呢。”

姚商难堪极了，站在门位置，局促不安，不知要去还是去。足足站了一分多钟，她后响起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姚商远远看着这一大家吃饭，就见姚小琴一饭没吃，来来回回被老太太折腾，餐桌厨房两跑。说得难听，要不是她知他们是一家人，还以为姚小琴是服务员，还得时刻赔着笑脸。

林老太太守寡多年，下有两个儿，大儿从商赚得盆满钵满，小儿林志泽从事教育行业，是校有有脸的教授。

死了怎么没把你一起带走，活着时候没帮过我，现在没了留下你这个赔钱货拖累我。”

从姚商中看几分怜悯，姚小琴一下就火了，想发脾气又顾忌林志泽在家，只能克制着声音，骂：“你懂个！我把我老公伺候兴了，他就给我很多钱，让我在外面有有脸。满足婆婆所有的要求，她看在我儿的面上，也会给我很多好。”

林志泽的手从姚商肩上拿下，掏手机。

对姚小琴平淡嗯了一声，林志泽看向站在玄关的姚商，抬手揽住她肩膀，凑近说话：“怎么了？怎么站在门？”

姚商沉默着，尝试理解对方的逻辑。

林家祖上是当地有名的贵族，只是后来没落，府宅全充了公。但林家人心气并未受到影响，一代一代，都清自傲。

小门小姓，除了一张瓶脸，毫无可取之。要不是看在她给林家生了优秀长孙，她早就撺林志泽踹了她。

“排骨没有煮熟吧，我这岁数能咬得动吗。”

见一向在家里慵懒随意的姚小琴此时勤奋收拾卫生，姚商弱弱问：“姑姑，他们……他们是不是有欺负你？”

“……”

姚商浑直起疙瘩，僵在原地，直直地看着对面的姚小琴。

姑姑张牙舞爪的样，像是恨不得吃了她。

后者哎呀了一声，手指着厨房，后知后觉似的开：“老公，商商可没时间陪你聊天了。晚上婆婆和大伯一家要来吃饭，商商得赶帮我准备材了。”

晚上，林家一大家来家里客。

姚商被姚小琴拽着到厨房洗碗。

姚商想到了自己的境遇。如果她听季逍的话，他就会保护她，其他人就不敢欺负她。

“小琴，我这碗碟不净，你去拿个净的。”

“呀，老公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见丈夫林志泽门，姚小琴笑地转，语态温柔顺从。两幅面孔转变之快，让姚商震惊得难以言语。

被姚小琴神指使，姚商悄悄松了一气，快步厨房洗菜。

……

她呆呆站在原地走神，姚小琴以为她在算计自己的利益，一块抹布丢到她上，不耐烦地促：“发什么呆，蠢货，快活！”

她受得来，姚小琴对林志泽又怕又，但她对林家人已经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看来，姑姑这些年在林家的日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