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都妥了。”秋月扶她上车，神隐着心疼。

“是！”赵苏杭停下脚步看他，“你能解决得了。可是结果又能如何呢？萧家被迁怒，你被发荒芜之地，瓜州百姓颠沛离，你萧钰就不会心生愧疚吗？你不会自责吗？”

她的坦然并未换来萧钰的好脸，他自嘲一笑，“为了我？”

“拖不得。”赵苏杭无力地靠在车上，闭着睛。

“萧钰。”赵苏杭反环抱住他，也随着他微微战栗。她轻声细语，“我不忍心啊！”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说少夫人对了，更不能说她错了。

“为什么要擅自决定？”萧钰盯着她的睛，不允许她有任何闪躲。

赵苏杭的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本想绕着他走，却听到他低低的询问：“为什么？”

赵苏杭不忍再看，转继续往前走。

“躲有用吗？”赵苏杭终于抬看他，“逃避就有用吗？”

“你怎么知我解决不了？”

夜沉，房里的一盏烛光恍恍惚惚地闪着，赵苏杭缓缓睁开睛，看着旁的人。他眉皱在一起，她中愧疚，轻柔地为他抚去那些忧愁。她俯，轻吻他的眉，他的，他的鼻尖，他的角……他脸上的每一寸，像是用描绘他的形状。连的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穿衣下床，来不及收拾太多的东西，便急匆匆地了门。

赵苏杭字字句句质问在他的心上，萧钰一僵。

“为了你。”赵苏杭形一顿，如实回答。

“萧钰……”赵苏杭无奈，“等你冷静些，我们再谈。”

“我也是为了你好！”赵苏杭看起来格外疲惫。

赵苏杭抬吻他，动作轻柔如羽，更像是安抚。萧钰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却又发了疯地回吻。

被他踢翻的凳砸到脚背，赵苏杭也不闪不躲，木然地站在原地。

“那便以千万百姓为代价吗？”赵苏杭难以置信地问，“以你的良心为代价吗？”

“你又怎么忍心？”萧钰禁闭双，不想让情绪来，可不停颤抖的下颚却了他的内心。

“哧！”萧钰一声嗤笑，“为了我好？！”又突然暴怒，“去他娘的为了我好！”

萧钰缓缓抬起双臂，抱住她。

“走吧。”她吩咐一声，车飞速离去。

赵苏杭回到东篱院时已经很晚了，萧钰没等她，骑回来了。此刻他正在坐在桌边，面沉如地看着门的赵苏杭。

“是！”赵苏杭低低叹息。

“那也不能以你为代价！”萧钰双拳握，看得来他已极尽忍耐。

“可姑爷他……”秋月言又止，她忽然觉得萧钰很可怜，又为他们二人惋惜。他们也算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好容易走

“小，我们就这样离开吗？”秋月不解，为何要如此着急地走？

“准备妥了吗？”步履艰难地走至大门外，看见门的车。

“为什么不躲？”萧钰猛地起，瞬间站到她面前，盯着她。

“你怎么知我解决不了？”萧钰固执地问，非要得一个答案不可。

这一夜，赵苏杭觉得她像是一叶扁舟，不停地在大海中起伏，他与她一起，像被海打，也像是沉浸在海底，只能从对方嘴里索取空气，否则便会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