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老师？”渐趋于正常。

现状如此，这时的席梦太弱了——没地位没名气没势力没资源。一旦事情声张去，或是她采用网络社媒曝光，这就是一个必输之局。

*我听说她学过自由搏击，不愧是老的女神，有魄力*

席梦再看不下去，咬牙攥床单，额上青直，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你们说，会不会是大秃想上席梦结果被打了？*

“嗯，我真的很好。”声音平静，已然正常。

*别瞎几把说，传去了整个系的女生都没好名声*

“您放心，我没事，我现在情绪很稳定。退学手续已经办完，用的是

*我今天还见过大秃，脸都被刮了，俩青紫，嘴角也破了。这两天上课都带着墨镜，也不了，每天都调要尊敬师长要讲德*

好多同学都发来私信打听来龙去脉，然而围观过他们在班群的发言，席梦才明白为什么恩师李梦君让她沉住气别声张——本没几个人会在乎真相是什么。

被甄寅潜过的女学生要掩盖过往，没卷的女学生不愿别人对自己诸般猜测，其他同学为自己的期末成绩着想，就算知甄寅睁说瞎话，势必也会站在甄寅这方。

至于系里，甄寅经营多年，刚直的老师大分被他和同党排挤去，剩下的大多和甄是一丘之貉。就是校方，也要考虑舆论影响——整个学校要运作下去，学校需要声誉，绝不可能承认教师失德，也不可能任由“华都影戏学院教师.侵学生”的丑闻。到时候，他们自然也要把污往她上泼。

甄寅脱她衣服时，她惊怒之下暴起打人，没甄寅试图.侵她的证据，而甄寅这只老狐狸已去医院验过伤，她打他的证据却是实打实的。如果事情闹开，甄寅必然会把脏全泼她上——只说她要以行贿，让甄寅给她的课业打分，甄寅不答应，她就以暴力施加报复。

“嗨，李老师，晚上好。”声音有些沙哑。

李梦君是家喻晓的老艺术家，为人耿直狷介，从影四十多年，塑造了近百个经典人形象。因席梦有天赋有悟，肯刻苦用功，常请教她关于演戏的事，更兼席梦尊师重，她十分看重席梦，甚至说把席梦当成了半个女儿也不为过。

*没去说。大秃搞这事儿不是第一次了，这次闹得大的，李灭绝师太资历那么老，在这档居然主动离职，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几分钟后。

*我！席梦也太了，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走，没想到她能把大秃给打了。大秃这学期还教着咱们一门课呢。席梦得罪他，想不想在表演系混了？*

“哎？李老师？”声音依然带着一抖。

席梦一气，抓起手机给李梦君回电话。

“我很好，我一切都好。”声线平稳，已不大能听哭音。

几乎是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脸上绽放柔和的微笑，声音如常，态度如常：“李老师，晚上好。我刚刚在洗澡，来才看到您的电话。”

在群里，她一句话没讲，直接退了群。刚退群，李梦君便来了电话。

……

席梦没接，只抹了把脸上的泪，微笑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