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一怔，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问。

夫妻二人之间如何她并不希望影响到女上。

“珠珠儿。”郑氏呼一顿，一丝苦笑：“他是你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郑氏也没办法抹杀那个男人的存在。

那么郑家死了人，可因为力量不足，吃亏的永远是郑家。这些遭遇，让那位先祖的不甘彻底爆发，但他懂得隐藏下去，扎，然后再徐徐图之。前面三代，郑家就完成了从佃到农到小地主的转变。

“是，郑家人一代一代的付，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表哥这一代的上，为此无数人付了各代价，这些代价或多或少的为郑家换来了筹码和利益。”

“娘嫁给他，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嘛。”沈妙珠面无表情地说。

沈妙珠。

郑家的第三代成了小地主，姻亲也是越发多起来，已经算是勉扎下来。郑家枝叶茂盛，就有不安于现状的人现。第四代的郑家以农耕为主开始经商，先是小本生意的，也有血本无亏的回来，慢慢地到了郑家老太爷那一代，已经算是富贾，塘栖镇的人说起郑家，都会说一句郑善人家里。

“包括娘吗？”沈妙珠问。

要知，一些善事，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郑家就是有闲钱才会去开始博名声。

“因为郑家想要更改门楣。”从商终究不是郑家人的选择，或者第一代那位先祖一开始的想法就是要让郑家人成为耕读之家，否则也不会再行商大后，仍是不放弃地主的份。

“别看你大舅舅成日在外忙，但更多的是守本。你可知为何氏会成为你的大舅母？”郑氏轻声问：“同是郑家的媳妇，你二舅母怎么蹦跶都动摇不了你大舅母的地位，又知事为何？”

郑氏捧起她的脑袋，一个清浅的笑容：“娘和你爹的相遇，是一个意外，并不在其中郑家的计划中。”只不过后来的那些推波助澜也没必要再提起。

只是在这之前珠珠儿从不曾问起，郑家的人更不会。

她知不可能，从她了选择，就已经影响到，只是当有人问起的时候，郑氏是不会否认京都那个人是她女儿的亲爹。

沈妙珠低下，心里有些难过。

沈郑两家的联姻，郑家的确得到大的好，这并不能否认。

郑氏听了解释，心中喟叹，当年她就不曾想到这些。

在这之前，哪怕慢慢这边的生活，郑家还是外来，没有宗族依靠。第二代开始，就是借着娶了本土的农家女，开始联合。想来那农家女哪怕家中条件不好，可应该是拥有一个大族。作为姻亲，有必要在郑家的一些事情上比如收到别的姓氏族群的欺负，他们就要面撑腰。

“你别小看只是个拥有五十亩田地的小地主。”郑氏以己度人，想起自己从前有过的想法，遂：“第一代先祖是一无所有，甚至是欠了外债才在这里定居下来，等到第二代成婚才勉拥有了二亩的良田和五亩的荒田，当时就凭着这几亩田娶了本土的一农家女。”

沈妙珠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