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一般人都改见好就收了。

那自然不是。

只是这价格，不能作为日常所用。卓氏也是咬着牙买了一些，像今日的场合，沈若芳和沈若芸妹也是用了的。

龚玉珍却不放过她：“不可能，你姨娘可是在西园家十年，你们母女手里怎么会没银？”

沈若画猛地抬起，里闪过一丝怨愤，，她面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要不是她确信沈妙珠不可能认识龚家的人，几乎以为这龚玉珍是对方派过来特意羞辱于她的？就像刚才，真正因汗了妆容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作为主人家，沈若芳不能置之不理。虽说不能得罪龚家，但也不能空白话地被人给沈家安个罪名，哪怕对象是西园。

画笑：“我听说御香斋了新的脂粉，常人用了，能支撑上几个时辰不妆，就是贵了些，要五十两银一盒。”

“我是庶女。”

沈若画了。

她笑：“我也是听说过御香斋。”

但沈若画不同？

在场的大概除了沈妙珠外，都知御香斋这个地方。那是一家专门经营胭脂粉的店，前几年突然在京都现，随后被众多贵女追捧。

沈若芳立时笑了，叫来沈若芸带沈若画回屋。

有关西园上一些账簿的问题，绝对不可能没有问题。

沈若画噘着嘴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挽着沈若画的胳膊离开，走前

“御香斋的粉我还有一些，三妹是念旧的人，只是偶尔尝试一二也无妨。”一段话糊了御香斋粉的问题，同样表明五十两虽贵了些，但也不是用不起，至少她们妹是有的。沈若芳上前两步，拉住沈若画的手晃了晃后，柔声说：“就当看在我们妹的面上，等一下上了宴席也好给众人看看，我们沈家姑娘的面貌。”

她们忍不住去打量沈妙珠，想从她上看蛛丝迹。

同样有相似想法的是沈若芳妹。

沈若画说着话的时候，目光微垂，整个人楚楚可怜地。

“只是听说？”龚玉珍狐疑地看着对方：“沈家用不起吗？”

目光中的意味太过明显了，沈妙珠实在觉得荒唐。漫说她不认识龚玉珍，今天只是初见，就是真要探究账簿上的事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当着几个小姑娘的面提起。

郑氏发现了，偶尔翻看的沈妙珠也同样觉得有些地方看似正常却极为不和谐。母女有志一同地觉得冯姨娘是了假账。

只是这母女一来名下不会有产业，二来哪怕相对塘栖镇那些夫人太太，她们的日常用度较为奢靡，可在沈家里却是正常，符合冯姨娘和沈若画在这十年里作为西园唯一后院女人以及唯一的三房姑娘这两个份。

沈妙珠静思不语。

而两者矛盾的理由要么是冯姨娘母女极会掩饰，要么是她们真的规规矩矩谨守本分，不曾逾越半分。

只是这御香斋的东西好是好，据说是名医帮忙调制来的，但价格略，显然不是沈若画一个庶女能用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