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收了册，躬退下。

“有劳。”商青鲤取下包袱与刀，摆手阻止了另外一个小二要躬的动作，带着酱油了大堂。

商青鲤把册摊在桌上，翻开封，见是一本画册。只不过画的不是锦绣河山，也不是如眷，而是一盘盘珍馐味，每一幅画旁边都用蝇小楷标注了名称与主要材，看得画这画的人手法极好，笔细腻而真实，观画便觉香味，勾人。

细看它棕黄的发上缀着或大或小的铜钱似的黑斑，前额到颈有四条黑的纵向条纹，腹、四肢内侧以及下上的发却是白的，两内缘上也各有一条白纹。它耳朵小而尖，睛大而圆，淡绿的瞳孔直立。尾很长，超过它长的一半。

商青鲤早前观察了酱油一阵儿，见它型小，远远不及成年山狸的型，想来应该是刚生不过几月的小猫。当初从凝碧手中救下它不过是心生恻隐，临时起意，没想过会养着它。此时见它坐在桌上睁着双淡绿猫儿看着她，样实在是乖巧，心中倒是真的生些喜来。

她的视线扫过这四字，落在匾额左下角的金纹上。纹简单却古怪，两条歪歪扭扭的线，中间由上而下画了两个看不懂的符号。

小二笑弯了圆圆的，双手接过缰绳，看了惊蛰，赞叹：“好神气的。客官您放心，保准给您用最好的草料喂养。”

小二在心中重复了两遍菜名，：“好嘞！客官您稍等。”

这样的纹商青鲤并不陌生。四年前她在沈为君抱古斋的匾额左下角见过，而她扣在腰间的银袋里躺着的那枚小小的青金石令牌背后也有着同样的纹。

它腹的伤已经愈合，结了厚厚的痂，伤周围的发被商青鲤修剪净了，远远看去从背脊到腹禿了一大块。商青鲤回手指，掏帕将沾在指的掉，伸手摸了摸那层痂，心中思忖着她用的药应当不会留疤，等痂脱落了过段时间约莫就会长新的发。

“客官可是需要饮？”见商青鲤直直盯着匾额看，站在门左手边的小二笑眯眯的凑上前。

小二见商青鲤对着册发呆，便在一旁笑：“客官可容小人推荐几菜给您？”

酱油一偏，抱着她的手指用牙齿轻轻啃了啃，甩了甩尾。

起笔到落笔一气呵成浑然一，笔锋苍劲有力，字迹清峻却不潦草。

饭还未到，大堂里人不多。商青鲤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小二递给她一本巧的册，又提了壶将桌上的茶过，将茶壶里注满，取过白薄胎细瓷杯为她倒了杯。

“嗯。”商青鲤把缰绳递给他，：“草。”

商青鲤伸手拿起桌上装了的杯，摊

商青鲤哑然。

商青鲤用手指搔了搔酱油的腮帮，取下覆在脸上的纱巾：“有趣的店。”

生来就是野十足的模样，比不得家猫的温驯。

酱油从商青鲤怀里到桌上坐下，着爪洗了下脸，喵喵直叫。

“不用。”商青鲤将整本册翻到尾，修长的指尖在画册上随手了几下，：“羊方藏鱼、群虾戏荷、酥卷佛手，就这些。”

好字，商青鲤心下不禁叹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