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玉檀桡打量了她几以后，便开:“皇弟…这位姑娘是？”

“太也来了？”玉轻舟与玉折薇对视了一，:“不若皇弟去将太请来一起坐坐？”

玉檀桡张只说了一个字，楼下忽然嘈杂声四起。只听得见桌椅翻倒瓷坠地的声音，台上的柔柔的唱腔变成了一声尖锐地叫喊:“杀人了

玉轻舟倒了一盏递给玉檀桡，转移话题:“三皇是怎么知皇弟在这楼上的？”

“本是陪太一起来的。”玉檀桡倒是没再追着商青鲤继续问及江湖上的事，也并不在意商青鲤没有回答她，由着玉轻舟岔开了话题，接着:“听说这家茶园有请戏班来唱戏，本该是御史来检查戏目的，谁知御史大人卧病在床，太便揽了这差事自己来了。本就是来凑个闹，听听戏罢了，在楼下听人说起你也在，便上来瞧一瞧。”

商青鲤见此心下明了来人便是北楚三公主玉檀桡，她站起，眸光一转向刚雅间的玉檀桡看过去。

“你……”

“江湖上的？”玉檀桡在桌旁坐下，又示意玉轻舟三人一并坐下，睁着双漂亮的睛惊讶地看着商青鲤，有些好奇:“江湖是个什么样呢？当真跟话本里说的一样是刀光剑影么？”

他只唤了一声慎行的名，慎行已心领神会地几步上前把雅间的门推开了，门外的人缓步而，未语先笑:“皇弟。”

这把声音像极了正唱着戏的那把柔的可以掐来的嗓音，让人无端想起东风中舞动的杨柳枝来。

“嗯。”玉折薇的视线在商青鲤写下的那两个字上停留了一会儿，也蘸回了她一个字。

两相对比，亲疏立现。

正沉浸在戏中的恨纠葛里难以自地玉轻舟愣了下，回过神来:“慎行。”

玉轻舟一笑，侧把手搭在商青鲤肩上，:“皇，这是皇弟前阵刚结识的一位江湖上的朋友，商青鲤。”

玉轻舟听言却脸微微一变，先是看了玉折薇，眉略拢，起挤笑脸相迎:“三皇。”

商青鲤听着玉檀桡一一个“本”，又想到先前玉轻舟称他为“三皇”，且自称“皇弟”，难得见玉轻舟如此循规遵矩到叫人挑不错来——至少他在她面前，从来就是叫玉折薇“九妹”，自称也都是用的“我”。

青鲤用手指蘸了儿茶，在桌上写。

当年在国监里商青鲤与玉檀桡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但因为授课的夫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两人只是打过照面却并未接过，因此商青鲤并不担心玉檀桡能将她认来。

“……”商青鲤转冷冷瞥了下玉轻舟。

咿咿呀呀的唱腔传耳内，商青鲤听着戏柔的像是可以掐来的嗓音，突然就想到了江温酒——那人的声音算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了。雍容的音，慵懒中自带几分缱绻。

“皇妹。”玉檀桡笑唤了声玉折薇，一双眸似有意似无意地落在商青鲤上。

玉折薇反倒是面如常，也起迎:“三皇。”

玉檀桡无疑是生的极的，两颊似霞映澄塘，若樱秀眉纤长。她神若秋，桃腮带笑，温柔骨。

“笃，笃笃”叩门声不轻不重，却刚好能让人在戏曲声中听见。

便是行走间，也是莲步轻移，袅袅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