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酒只得吩咐小二上了壶，取过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一一用了，打开他先前买的那罐茶叶倒了些在壶里。注壶里，洗过茶之后每人倒了杯。

“……我去买。”商青鲤。

“很好。”商逐岫夸:“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听话，去吧，师父在这儿等你回来。”

商青鲤的过去，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一个谜。那晚被她手刃的孟仓，她与北楚皇室的牵扯，传书邀她重去遥山的人，这一切他明明是陪着她一起经历的，但始终窥不丝毫端倪。

江温酒听言心上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下，酸痛酸痛的。他敛了边的笑，没有接话。

直到用完早膳，小二撤了桌上的碗碟，商逐岫从怀里掏一块云锦帕了嘴，转手将帕成一团扔到一边，斜看着江温酒:“茶。”

江温酒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就动了心。

上好的明前龙井，一芽一叶，汤清冽，甘香如兰，啜之淡然。

后来呢。

“……师父不是嫌它酸倒牙么。”商青鲤抚额。

因此只说了句“去去就回”便起离开了。

商逐岫舒服地眯了眯，赞:“茶不错。”

这时江温酒猛然发现，两人分明是两情相悦，说到底却对彼此毫无所知。商青鲤没有告诉他她怀揣着的满腔秘密，他也没有告诉过商青鲤他从哪里来，要些什么。

太虚里遇见商青鲤时，让江温酒上心的，是她佩着鸿雁刀。他见到鸿雁刀的第一，就猜到了她与商逐岫的关系。若辈分来算，他要称商逐岫一声师叔，商逐岫的弟，也算得上他的师妹。

“鲤鱼。”商逐岫又啜了茶，:“为师想吃糖葫芦了。”

商青鲤走后商逐岫搁下手上的茶杯，脸一肃，唤江温酒:“少主。”

“商叔这些年甚少回去，是因为她？”江温酒若有所思。

因而在商青鲤毒发时，江温酒没有选择视若无睹。

何况第一见到商青鲤，他就觉得她特别，与他之前见到过的女不太一样。清清冷冷，却如寒梅独绽。

即使商青鲤不知他与商逐岫的关系，但江温酒知商逐岫把鸿雁刀传给商青鲤，就是希望商青鲤带着鸿雁刀行走江湖时，江湖上但凡是认得鸿雁刀的人都能看在他的面上照拂下商青鲤。

商逐岫手指一敲桌，撇嘴:“太久没吃，已经忘了它是什么味儿了。”

商青鲤偏看了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些怀疑这样的天里街上是否有人在卖糖葫芦。但她对商逐岫古怪多变的情早就习以为常，又看商逐岫是有意支开她要与江温酒单独说话，自然不会推托。

他容皎然，看上去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的话里却透着些沧桑。

“那丫。”商逐岫又捧了茶杯在手，啜了茶，慨:“让人心疼的。”

“商叔。”江温酒仍旧笑着，:“好久不见。”

筷，走到商青鲤旁正坐下，原本都不曾掀一下的商逐岫吞下一颗圆，不满:“坐过来。”

江温酒笑而不语。

“……”江温酒苦笑着坐到了商逐岫边。

商逐岫轻轻叹了气，:“上次见你，还是在你及冠那年。”

商青鲤弯了弯，戏谑地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