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吃痛，仰天发一声震天吼，直直向二人扑来。

她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当年想着无涯少不更事，又是自己救回来的姑娘，没有为难她。

手里。

林间落叶积了厚厚一层，大雪过后，落叶上又堆满了积雪，落足有些。

商青鲤反手一支羽箭搭在弦上，转的同时一箭已。

☆、七九。风雪夜归人。

羽箭离弦之时，商青鲤抬，看清了这老虎的模样——通雪白，脸颊四周环绕着一圈较长的颊，四脚腾空，威风凛凛。

“奇怪了。”卫瑜扒开树丛，四下望去。

商青鲤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忽地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无涯的情形。

无涯抓住她的衣摆，低声唤。

那年她去大荒城看望姜亓，被人追了一路的无涯就跌倒在她蹄前。

商青鲤抿了下，转眸看向方才她后那老虎，与那白虎不一样，它棕黄的上布满黑横纹，圆耳短，嘴角有血污。她一支箭，拉弦，羽箭不偏不倚，正好中那只老虎的脖。

山老林，平日里人迹罕至。

“吼！”

衣衫褴褛骨瘦嶙峋的小姑娘，在蹄前蜷缩成一团，哭泣：“救救我。”

后来……这个小姑娘一日日长大，十二岁时因为嫉妒长孙冥衣对她的疼，毫不犹豫给了她一刀。

卫瑜疾手快，拉弓一箭，又反手从箭里两支箭一并搭在弦上，直它、额而去，它腾避过两箭，却被剩下的一支箭穿了一只耳朵。

无涯。

老虎即便再凶猛，也经不住两个武功不弱的人不停用箭，不多时就被商青鲤和卫瑜两人联手杀。

商青鲤见此从树梢上下来，也朝着虎尸走去，没走两步忽觉后有些不对，还未来得及转，便又听到一声虎啸。

卫瑜走过去用脚尖踹了下它的脑袋，见它没反应，便伸手去在它上的羽箭。

一粉影从一旁飞跃而至，拉着她退开数步。

“商……”

商青鲤穿梭在树林里，间或

无涯嘴嗫嚅了下，松开了抓住商青鲤衣摆的手。

“无涯。”商青鲤沉声。

商青鲤一时心，不问缘由救下了她，还将她送去了拈楼。

商青鲤站在卫瑜后，见此长眉一扬。

但信任，也不会再有了。

商青鲤一愣。

那支去的箭被它偏躲过了，它纵一跃，向商青鲤扑来。

商青鲤偏，二八年华的姑娘容颜姣好，只右脸靠近耳朵的地方刺了只振翅飞的黑蝴蝶。

恰在这时，一声虎啸自右后方传来，虎足奔行，似携有劲风。

“放手。”商青鲤没有回。

两人沿着雪地上的爪印一路向前，山林，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爪印没一低矮的枯树丛里，再也无迹可寻。

“商！小心！”

无涯手颤了一下，：“商，我……”

商青鲤脚尖一，落在树梢上，羽箭，又是数箭向它去。

这件事商青鲤虽不曾让任何人知，但她与无涯之间的那些情分，却在这一刀里，从此断的净利落。

她收了箭，转离开。

它在雪地上，鲜血淌而，白与红，有些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