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个你看清楚了……”

今日在院中转悠，见她在榭里低着不知在折腾什么，他站在远看了许久，也不见她抬，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问她在什么。

这些事之前，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商定婚期那日后，素千公主就留在了云府，可汗的目的是让她早日学习夏州习俗和规矩，以免将来嫁后不知如何与夫家相。

她从小就有族中长老教她治愈之术，不用寻常药石，只需施法引用天地之灵，即可治病救人。

“这个是一简单的术法，能通过纸鹤给人传信。”她伸手从他手心里起了那只纸鹤，放在他前晃了晃。

见着婚期越来越近，他逃婚没逃成，倒在与她的日常中，了解了她不少。

她是西禺可汗最小的女儿，在她上，还有两位兄长，皆未婚，据说是对族中的女百般挑剔，到现在都还没定下来。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公主留在云府后毫无生疏之，短短的时间就和云府上下打好了关系，包括他的父母，亦是十分欣赏她。就连一直少言寡语的秦怨见到她时都能与她问候。

“你们云家不是不允许学术法吗？”她环顾了下周围，低声。

“要不你教我吧？”他看着那只纸鹤，突然想，有了这个东西，将来门要找谁，岂不是很方便？

反正要学术法，他也不会躲，等到学成了，说不定他的就开了，到时候再也不用见，还躲什么？

她为人快，行事风格多随大方，这心他倒是十分欣赏，想着，若是他们只因缘分相识，而少了政治利益这一束缚，或许，与她相伴一生也未尝不可。

在这之前，他见久久不开，曾经多次试图逃跑，都被无情的抓了回来，禁闭他也不知被关了多少回了。

“这个又不会拿去跟人斗法什么的，我偷偷学，你别告诉别人。”他厚着脸，想着前这个人被他每日刻意逃避，有些尴尬。

“可以是可以，”她凑到他跟前，眸中笑意盈盈，“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再躲着我。”

还没跟秦怨算这笔账，他说的过段时间，竟然是等到了房烛夜后的次日黎明！

那日在榭中，她将一张写了他名字的纸折成了一只纸鹤，放在指尖轻轻一摇，那纸鹤便扇动了翅膀，翩翩起舞，围着他飞舞了数圈，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多远都能传？”他不禁问，这世间有许多能人异士，术法类繁多，只是云家历代均不允许后人修习法术，秦怨是他自灵力使然，像她这靠着后天修习的术士他倒是从未有过接。

只是，他始终过不去心里的这坎

西禺族的女从生开始，就只有名，没有姓，要等到嫁之日，拜过夫家祖先后才随丈夫姓氏。

“说是这么说。”她摇了摇，接着，“不认识的人你脑中没有他的印象，自然也传不去。”

他闻言眉梢动了动，片刻答应：“好。”

直到后来，他才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她听到他的声音转过时，中似乎也是十分讶异，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在他面前演示了这会飞的纸鹤。

“这是什么？”他有些好奇，这几个月，他一直都躲得她远远的，除了偶尔在母亲房间与她碰面，也是不曾互相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