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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王谢 第1节(2/4)

王琅仔细观察他的神,看不任何异常,这才放下心,奇:“什么事?”

王琅去丞相府常常受他招待,对这位相府长颇佳,关系也算得上相熟,知他为人认真细致又谨慎周密,托他办事基本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不会有办不好的。

王琅就知王允之的提议一定不会让人失望,忍不住拍案叫好,又摇摇否定:“借丞相的名义便够了,怎么能让长豫兄长钱。”

况且由他面找人,会被视为丞相王导的意思,不仅能使她父亲免除名誉受损的风险,还能让世人觉得丞相仁至义尽,可谓一举两得,利人利己的妙策。

直到王琅忍不住用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想要声询问,他才猛然警醒,因练习骑而磨一层薄茧的手回握住她的手,用平常的神情笑:“山山看丞相与阿父都看得极准,我亦以为阿父终究拗不过丞相,最迟明年就会被外放,防备京师兵变,然而有件事山山却忘了考虑。”

只是王允之中并无批评责备之,更多的是对亲人的关怀与提醒,因此她既不生气,也不惭愧,光明磊落直言回答:“求田问舍,民生所需。既要用人,焉能不急人所急,想人所想。”

虽然刘备批评的重在于许汜的才能不上他的名声,辜负了众人对他的期望,而不是批评求田问舍这一行为本,但后人引用这段典故,多半是用来讽刺一个人只知谋求私利,缺乏志向。

她习惯将自己看作经济独立的成人,为自己的行为决策负责,却忘了她如今换了份,以晋人的标准来看还未成年,的任何决定都会归于她父兄。真要派人去山置办田舍,那她父亲就成了说一的小人,无论怎么解释都会被视为沽名钓誉,实打实的巧成拙,还不如不要

“你啊……贯会支使人。”

说到后半句,王允之伸手她的脸,到底忍不住笑了:“此事确实不难。你去丞相府找王长豫要个人替你跑便是,连购置田产的钱都可以省了——只要你找他,他肯定会主动帮你了这笔钱,不需要你开。”

王琅被他说得一愣。

两晋士人说话崇尚微言大义,也喜引经据典。“求田问舍”的典故自离晋朝不远的三国时代,是刘备用来批评许汜的话语。原话大意是说,许汜空有国士的名声,却在天下大,大家希望他救世的时候整天忙着求购土地与房产,言论没有值得采纳的。

王琅的逻辑简单朴素——既然晋人推崇清廉的守,鄙薄求田问舍的行为,就说明求田问舍仍然是社会上大多数人的追求需要,毕竟人人都能到的事本没必要去特意推崇。

“阿兄对我有什么好装的。”她挑了下眉,“丞相说客的功夫,这几年我们见的还少吗?他既铁了心要阿父外放,总有办法教阿父心甘情愿同意,无非时间早晚而已。既然注定要成行,早一日打算便多一分余地,何必拖到政令下达,白白浪费时间。”

王悦是王导长,表字长豫,在王氏年轻一辈中声名最

作者有话说:

王允之得到她的回答,却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对着她微微走神。

[2]王导称丞相应当在咸

亲戚之间来往次数多了,王琅对这位丞相的了解不再浮于纸面,同时也获知了许多只传于机枢层的内幕消息。

“阿父如今已经拒绝了丞相的外放任命,私下却派人到外放之地大肆购置田产屋舍,山山觉得外人听说之后会作何想法?”

王琅想想也有理,再加上她判断王允之应该比她更了解晋人心理,因此认可:“全依阿兄所言,我这便写信给长豫兄长约他时间。”

[1]魏晋南北朝对父母亲族的称谓多多样,考虑王氏家族地位,父母与谢氏同用阿父、阿母。《南史·谢晦传》:“晦女为彭城王义康妃,聪明有才貌。被发徒跣与晦诀日:阿父,大丈夫当横尸战场。奈何狼籍都市?”

王允之睛里很淡的笑意,算是默认了她的判断,同时用手指轻轻她的脸颊:“尚未赴任,便先忙着求田问舍?”

想要用人为自己办事,空谈理想或用形势迫都不是王琅喜的方式,她要的是互惠互利,提供一个为他人更快实现梦想的机会。确认大多数人仍然要为田产和房舍终日奔波,卖卖命,她就把田产房舍都准备好,提供给愿意跟随效力的同路人。

王允之不以为意:“相府执意要签的任命,相府力也是应当,不用觉得欠了他家什么。你让他办了,他反倒更放心。”

但王琅与这个兄长相日久,很了解他的格,知他不会轻易把问题抛给别人,于是丝毫没有要另作打算的烦恼,抱住王允之的手臂摇了摇:“我阿兄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这小事肯定有办法解决,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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