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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第6节(2/3)

章衡收起扇:“没事,安还好么?”

刘密瞥他一,捉狭:“没准儿人家姑娘看上你了,故意留下的呢。”

“大夫说他吃坏了肚,服了药,歇上两天便没事了。”刘密里间打了盆,绞了帕一边脸,一边问:“刚才有人来么?”

原来他才是刘记香铺的少掌柜刘密,与章衡同在国监读书的,两人情甚笃。这两日不必上学,章衡便来找他下棋。不想刘密父母一早门探亲了,店里只有一个伙计,刚才突发急病,刘密送他去看大夫,便留章衡独自在店里。

黄嬷嬷接过扇:“就是这把。”了谢,告辞去了。

有就没有,谁稀罕!这话赵晚词也只能在心里说,女总是要嫁人的,她不想惹父亲不快。

赵府的黄嬷嬷来时,章衡已经走了,店里只有刘密一个人,坐在柜台后的凳上看一本香谱。黄嬷嬷见他一布衣,只当是店里的伙计,问:“你们家少掌柜呢?”

“那是在下的朋友,在下送伙计去看病,他便在店里等了一会儿,还说帮忙了一笔买卖。”

“你戏文看多了。”章衡心想这般尖酸刻薄的女,又颇有才情,必然,不好相与,谁要是娶了她可有罪受。

章衡打开手中的折扇,湘妃竹的扇骨,素白镜面笺的扇面,上面画着一双游戏丛的粉蝶,边上题诗:曲径疏篱来往游,沉沉罢舞枕枝。香偷韩椽犹困,魂绕庄周梦更幽。

章衡淡淡:“你想知,等她家里人来,问一问就是了。”

刘密抬起,见是个衣着考究的婆,笑:“在下就是,老妈妈有何贵?”

“丽泉,真对不住,常大夫不在医馆里,我找了半日才找到他。”一个穿着蓝葛布长衫的少年从外面走来,神歉然

刘密听了这话,便猜到是那扇的主人派来的。

纵然才八斗,满腹经纶,将来也不得仕。赵公咽不下这气,哪怕是女扮男装,也要教女儿和那帮小们在国监比个低。学这日,赵晚词起了个大早,绣雨拿来一生员服饰替她穿。只见镜中人明眸皓齿,方巾,一青绢襕衫,俨然是个风倜傥的少年郎。赵公正拿着一份邸报,坐在厅看着,见她来了,少不得又一番叮咛。“男女授受不亲,别人不知你的份,你自己要有分寸。读书也就罢了,别跟着他们胡闹,尤其要提防那一帮纨绔弟,仗着祖上积德,整日不务正业,自个儿不上还耽误别人,可恶的很。”差不多的话,赵晚词这几日听了无数遍,心不在焉地吃了几粥,:“爹,我听说有个姓家的生员很受孙伯的赏识,您知么?”赵公:“你说的是家荃罢,你问他什么?”“我替湘痕问问,他可有真才?为人怎样?”赵公笑

父女俩一起吃了晚饭,赵晚词回房才发现扇不见了,想了一想,多半是落在香铺了,忙叫一个刚才跟着去的婆去寻。

黄嬷嬷愣了愣,:“那先前卖香给我家小的小官人是?”

第十一章

“小,原来那位小官人是刘少掌柜的朋友,老就说那么个模样,哪像是生意的人?”黄嬷嬷站在一张堆满画绢书籍的大理石桌案旁,对坐在椅上的赵晚词

监(上)

一提这秤,章衡便没好气,:“不会,我听她在楼下叫唤,十分聒噪,原想随便多抓给她,回把钱补给你,谁知她自己会称。”

刘密并没有向她打听那位晚词小的事。

粉青莲炉里焚着藏香,袅袅青烟后的赵晚词看着她拿回来的扇,心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有些过意不去,想个歉,又不知对方是谁,只好作罢。

落款是晚词试笔,字迹娟秀,如女簪,灵动妙丽,比人可多了。

赵晚词不接话,心里却想着改日过去瞧瞧。

刘密诧异:“你怎么卖给她的?你会用秤?”

章衡:“有位姑娘来买香料,我替你卖给她了。她的扇落在这儿了,若是来寻,你还给她罢。”

黄嬷嬷年纪大了,絮絮叨叨,又:“不过那位刘少掌柜也生得好模样,尤其一双睛,比唱戏的还灵光呢。”

监分六堂肄业,通四书未通经者正义、崇志、广业三堂,修业一年半以上文理通畅者,许升、诚心二堂。又修业一年半以上,经史兼通、文理俱优者,升堂。赵公安女儿堂,既是于对她学识的估量,也是怕她去了其他地方整日嘲讽别人。女学固然不合规矩,但赵公膝下无,仅此一女,既欣又惋惜,欣的是自家书香有继,惋惜的是终究是个女儿家。

黄嬷嬷恍然:“原来是这般,那我家小的扇你们看见了么?”

刘密哈哈一笑,:“这姑娘倒是比咱们章大少爷还能。”手,接过扇打开看着,将上面的题诗念了一遍,:“晚词?这诗作得好,字也写得好,不知是哪家千金。”

刘密从屉里取那把折扇,:“是这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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