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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第28节(2/3)

方箓:“原来是赵公,失敬失敬,令妹英年早逝,着实叫人惋惜。”

想了想,:“有个姑母住在东阿县,离此不远,不知义士能否帮轿?”

刘密看他片刻,松开手。方箓像个沙袋摔在地上,发一声闷响,低咳个不住。

顾小而忘大,后必有害,狐疑犹豫,后必有悔。少读《史记》,晚词只觉这话平常,如今会尤。那年元宵犹豫不决,终未赴丰乐楼之约,可谓她此生最后悔不过的事,渐渐竟成了心病,每逢元宵便要发作。日越不如意,这病越重。宋允初偏在这时来招惹她,总是闹得天翻地覆。今年清净了,吃过早饭,她便在房中看书,下午写策论。章衡坐在一旁看她写,策论乃针对时事经济之论,她原本就不擅长,耽误了这么些年,想必写得更不像样了。正寻思着怎么指才不会叫她起疑心,却见她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陈词论调比过去得多了。章衡先是诧异,细心一想,便明白了。鲁王在山东,俨然是个小天,晚词冷旁观他与官商往来,勾结怪象,这份阅历远不是一般的书生可比,她对时弊之见解自然也不同往日了。她是长了,这段长的代价却是惨痛的,前的白纸黑字像一份严刑的供词,浸透着血泪。

两位长官满心喜,谦让一番,脚不沾地地跟着下人去了。

方箓闻言心动,欣欣然提了鸟笼,随他来到福满楼的一间厢房里。刘密关上门,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冷声:“方长,想活命便老实回答我的话。”

算你们走运。”

方箓上下打量,见他年纪轻轻,衣着考究,像个富家公,客气:“正是贫,不知尊驾哪位?”

尹洪山吃了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那边院中,见两位长官脸难看,连忙打躬赔不是,又骂下人心大意。

元宵前后,街上游人如蚁,雇轿的也多,刘密好不容易雇来一轿,轿夫要一百五十文,竟是平日的三倍价钱。刘密也没还价,付了钱,叮嘱他们把人平安送到。

尹洪山腆着肚走到九姨太房中,刚坐下,下人急忙跑过来:“老爷,不好了,那小寡妇不见了!”

刘密:“我是鲁王妃的堂兄。”

第四十八章

顾小而忘大,后必有害

刘密:“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挂怀。”说毕,挥了挥手,轿夫抬起轿,飞也似地去了。

刘密:“敝姓张,近日家宅不宁,久仰长大名,想请您上门瞧瞧。”

尹洪山满脸歉意,送到门,一回气急败坏,将家人狠骂了一通,一面加府中守卫,一面派人去找孟杨氏,闹得犬不宁。

姻缘错

“洪山,你为指挥佥事,掌本卫练兵缉捕事宜,却连一名妇人都看不住,叫我等如何放心委以大任?”两位长官埋怨一通,茶也没吃,拂袖而去。

方箓迟疑着,觉他手指又收,忙:“是个女人!她蒙着脸,个,大概和您差不多,声音怪好听的。她给我一百两银,教我怎么说怎么,我也不知她叫什么。”

方箓也是个老江湖,却没想到这后生外面看着斯文秀气,一翻脸判若两人,登时大惊失觉他手像铁箍一般,几乎将自己提了起来,再用劲脖便要断了,忙不迭:“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方箓更加惊骇,:“你……你究竟是何人?”

坐上轿,搴起帘,隔窗对他:“义士留个地址罢,叫人送钱给你。”

刘密一言不发,丢下一锭银,离开了酒楼。

刘密微笑:“我在福满楼略备薄酒,还望长赏光,若能解除家中烦恼,另有重谢。”

次日元宵,方箓吃过早饭,提着鸟笼来闲逛,走到茶馆坐下听书。忽见一人走到面前,抱拳:“敢问阁下可是方长?”

刘密微微松开手,:“四年前,指使你说柳树在鲁王妃院中的人是谁?”

“赵公,您莫怨我,栽赃王妃这不是儿戏,起初我也不肯,无奈那女人凶得很,拿剑架在我脖上,我实在是不得已啊。鲁王姬妾众多,我看她多半是她们哪个的心腹,这帮女人争起来不择手段,最毒妇人心呐。”

刘密:“休要废话,此事究竟是谁栽赃于她?你告诉我,我保证不牵连你。”

方箓抚了抚胡须,矜持:“原来是张公,想必你也知,贫的本事就连鲁王殿下都是信服的。平日请贫降妖除,寻龙的人不计其数,贫这几日躲在尹佥事府上偷闲,你又找了来,真叫人无可奈何。”

刘密带着小厮装扮的她了尹府,:“你现在回家,尹洪山也不会放过你,你可有信得过的人家投奔?”

宴席将散,尹洪山对两位长官笑:“卑职日前偶遇一绝人,不敢独享,今晚特意请来侍奉两位大人,也算是卑职的一孝心。

世事难料,两人今晚的计划都被这一场误打误撞的相遇搅了。刘密只好另寻机会问方箓那柳树的事,隔着纷杂的灯光人影,月仙回眸望向已经转过去的他,畔笑意愈来愈,良久才放下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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