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很想学啊。
然而虽然有韩剧的潮流,玄鹤琴在中国依然是太小众,她好奇之下搜索了一下,只在东北朝鲜族聚居的地方,有人制作这种琴,而且还挺贵的,几千上万块,以林熙仁当时的经济能力,实在买不起,而更重要的是,即使买下来,也不知该去哪里学,好像没看到有教授这种乐器的地方,难道买来之后只放在那里当装饰,没事的时候装模作样弹两下,寄托情怀?那还是不要了吧。
可是如今,林熙仁就在高丽,虽然这里的设备条件有限,不能完全发挥她的医学志向,不过林熙仁以为,自己起码可以实现玄琴的梦想,就在本地,都不用出国留学了。
金精丽抿嘴笑道:“玄琴啊,我小时候也曾经学过的,不过现在早已经忘记了。”
裴善实的面色微微地就是一沉,连忙把话岔开来:“在医馆里面好好干,将来总有机会的,啊,我真喜欢听奚琴。”
林熙仁连连点头:“奚琴也是很好的。”
就好像中国的二胡,不过不是那样凄凉到尖锐的程度,奚琴还是更加柔和一些,当年看《推奴》,里面的《比翼连枝》太好听了,从此自己就也非常喜欢奚琴。
音乐的话题持续了好一阵,又谈了一些猪坂桥邻居的故事,外面夜已经深了,林熙仁便告辞离去,金精丽送到了门前,挥手道别。
林熙仁提着一盏飘飘忽忽的灯笼,在冷风之中一路向家中走着,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又飘起雪来了,就在这风雪之中,林熙仁望着上方的夜空,呼出一口白色的蒸汽,自己来到这里,已经两年半时间,到现在虽然仍是有那种旁观者的感觉,好像游客一样,不过林熙仁感到,自己正在开始融入这个时代,这里的生活对于自己,渐渐显得真实。
林熙仁加快了脚步,回到家中之后,自己还要进入空间,烧水擦洗一下身体,这一天才算正式结束。
身后的那一栋小屋之中,裴善实和金精丽将桌面收拾整齐,碗碟堆在桶里,明天再洗吧,今天实在是不想再干活儿。
金精丽打开纸包,露出里面淡黄色的蜡烛,是蜂蜡制成,金精丽将那蜡烛拿起,凑到鼻尖前闻着:“好香,仿佛还带有蜂蜜的香气,妈妈,我们要把它们卖出去吗?”
裴善实叹了一口气:“不必了,留着我们自己用吧,好久没有用过这种蜂蜡的蜡烛了呢。”
而松京的一处房屋里,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正坐在灯前,出神地望着漆黑的窗外,她虽然如今衣服简单朴素,然而从她的风度来看,曾经是很有身份的人,现在依然维持着一定的从容端庄,她就是洪夫人,赵日新的妻子,幸免于奴隶的身份,如今无声无息地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