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见你，你是我的人。我已约好父亲今夜与他讲话，我们会有一个谈判。”

“现在不一样了。”我说，“对不起，聪恕，我不是你的理想对象。”

我现在就这么坐着。车缓缓驶向郊外的路，勖聪恕不会再见到我。

“不是？如果他没有把你买下来，你能担保我们不会成为一对？”

司机忽然开：“姜小，少爷的车在后面追我们。”

我镇定地答：“或者你父亲以前抢过你的女友，但我可不是你的女友。”

车停下来，聪恕敲着车窗。他并不愤怒，他的面孔很哀伤，我非常害怕看见这样的表情，因此我别转，下了车我往前走，他跟在我后面。两辆车就停在路边。

晃，要安然稳当，若无其事。

“谈什么？”我瞠目问。

好，设法了。

“为什么？这是我要问的问题。”聪恕说。

“什么？”

“姜小，少爷这辆车比我们的快。”

“照常速，假装没有看见他。”

或者我会叫勖存姿买一辆跑车给我。像聪慧在开的小黑豹，抑或是别的牌，我可以好好地想一想，他会答应的。假使我要月亮，他如果办得到，他也会去摘下来——不是为我，而是因为他的虚荣心：勖存姿的女人什么都有，勖存姿是个有本事的男人。

“我要回车上去，聪恕，对不起。”我说，“对不起。”

“他是个老。”

“不关你事。”我说，“你开门让我下车。”

“他是你的父亲。”我说。

“摆脱他，我们加速。”

但是勖聪恕超车，当他的车追过我们的时候，他减低速度，得司机停下车来。

这场面在国语片中见过良多。可惜如果是拍电影，我一定是个被卖的苦命女。在现实中，我是自愿的剑桥大学生，现实里发生的事往往比故事戏剧化得多。

我笑，“聪恕，不要过火，我们只认识数日，手也未曾拉过，况且我不是任何人的，我仍是我自己的。”

“你在他上看到什么？他已是个老。”

“他过一次，他已经过一次这样的事，我不会再原谅他！”聪恕握拳。

我问：“他跟着我们多久了？”我不是不慌张的。

“为什么跟住我？”我问。

“姜小——”司机转。

“一大路，姜小。”

“他过什么？”我淡然问。

“我的女朋友，他喜抢我的女朋友。”聪恕脑上的青全现来，我不敢看他。

司机小心翼翼地说：“少爷的车，你请往后看看。”

“是。”

“你是我的。”聪恕固执地说。

我转过，勖聪恕开着一辆式样古怪的跑车，贴在劳斯菜斯的后面。

我问他：“为什么？”

我一呆，这话的确说得有理。未遇上勖存姿之前，聪恕也就是个白王，一般女孩抓他还来不及，当时我也曾为认识他而兴奋过一阵。

喜宝--３

３

他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