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不想再见你了，我本是害了你，把你牵连到这不名誉的事里去，一星期过去，两星期过去，我实在忍不住，我晓得我应该什么，我告诉她，她十分难过，但我你，我要求离婚。”

“请说下去。”

当我们去的时候，家里的客人已经走得一个不剩了。主人不在场，大家也玩得很兴，我看得来，一客厅的酒杯酒瓶，香烟灰，果，沙发拉得横七竖八，垫到是，厨房里更加，吃不完的堆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

我是他的。

我问：“她有难为你吗？”

就是为了这一的安全？不不，我是他的。

他问我的意思，他可以搬去住，也可以搬到我这里来。他必须负担两个家，原本的房要给妻，每月要给女生活费。换句话说，为了要再一次光，他付的代价可真大，但是他还是离了婚，为我，我应当激他。

“什么问题？”

他叹一气，说：“现在……”忽然又改，“你现在兴一了吧？”他看着我。

我笑，“要是知不搬家，才不搞这玩意儿，现在叫我怎么

也许我不必担这心，十七年后，他已是一个老人，走路都走不动了，即使离开，也不过是我离开他，不会是他离开我。

纳梵太太说：我们十七年……

他用手托着，说下去，“我不晓得怎么回答，我只好说实话，我说：‘见不到你与孩，我万分难过，但是见不到她，我受不了。’她隔了很久说她不明白，但是她答应离婚。”

“没有，她是个好人。她静了很久。她只问了一个问题。”

我悸然地看着他。

“她问：‘我们的十七年长，还比不上她么？’”

他笑说：“真闹。”

“噢，绝对，是，老师。”

我反问：“你兴吗？”

他笑了。（这一切还是值得的。）

“你将住在什么地方？”我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说：“你兴的话，我也兴。”

我是一个卑鄙的人。

我将尽力。

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不响。将来的路不是容易走的，我很明白。我终于跟他在一起了。照说应该狂才对。但是此刻心上似压了一块铅。以前他是别人的丈夫，责任全在别人上，我只是借他一下，现在他整个人过来了，不止他的笑脸愉是我的，连他的烦恼愁容也是我的。但是命里注定我跟他在一起。

他说：“以后你要听我的话。”他声音是这么温柔。

我低下了，我终于拆散了他们的家，我应该兴？应该庆幸我的胜利？但是我没有十分快乐。

他说：“有一兴，至少事情已解决了。”

你没说‘暂时’，你说‘以后不见我’。”

他又吁一气。我不响，他不见得兴，十七年的生活习惯一旦改变，他要多久才习惯？我会使他认为值得？他将来不会后悔？一连串的问题。

他是一个懂得控制情的人，没过一会儿他就开始恢复潇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