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片。

我哭了又哭，哭了又哭。

爸爸说：“见鬼，这两个孩简直发神经了，然而白偕老是不成问题的了。”

“家明，你来之前，有没有听到什么？”我问。

他连饭都在我床吃。

我们去注册结婚，一切顺利得不像话。

妈妈说：“那裁真是急惊风碰见慢郎中，咱们帖都发去了呢！”

我悔：“她什么都不知，你不要怪她，怪我好了。”

我几乎痪过去。

我度退了，人瘦了不少，礼服又得改小了。

我总算找了一个晚上，跟他在书房静静地坐着，说了一夜的话。

妈妈说：“乔这次回来变了，有忐忑的，神经张得很，一刻见不到家明就不安，家明在她边她又沉默着不说话，怎么一回事？”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家明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放心，你放心。”

我没有赞成去度月。我简直不相信这是事实，我一直穿着家明的睡衣，躺在他的床上，他睡在书房里。然后我收到了一封信，是比尔纳梵写来的，妈妈递给我的时候说：“英国朋友的信。”我手发着抖，拆开来看，里面只有简单的两行字：“祝你新婚快乐。求你原谅，我要说的太多，以致不知从何开始，衷心祝福，比尔纳梵。”是家明通知他的，我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这一段事，除了家明与我，没有人知，然而这事如此烟消云散，叫我怎么说呢？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不知，她不知我的故事。

然而我开始安定下来，我开始为家里的沙发添一个垫，叫佣人把厨房里的电换个新位置。

张伯母说：“咦，脸瘦得只剩两只睛了。”

“你走了怎么还会回去？”

“还是呈上去了，闹得一塌糊涂。”

我就是握着他的手过日。

给你气的。”

“来也不怕他，有我。”家明决地说。

对于家明来说，我有怕他，他是知我秘密的人。

“那封信怎么样？”

我忽然害怕起来，“他——他不会来这里找我吧？”

“我知你指什么，没有。我没有见到他，他终于离婚了，我听说的，他老婆一听说你走了，就跟他离婚，说他没息，不是男人，辜负了你。”

家明叹气，“乔，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像心碎似的。”

他一刻不离地陪着我。

我发怔地落泪，现在我竟像瘟神似地怕着他。

他的新工作还没有开始，我与他有时候打场乒乓球，有时候去看一场戏。

妈妈也后悔了，“是，我不对。”她走开了。

我听了益发心痛如绞，哭：“妈妈，求求你别说这话。”

然后就是婚礼。

家明说：“你别担心，乔。”

我跟家明猛说：“你想清楚了？你真是想清楚了？”

有时候我看着家明，我觉得他终有一天要计算我的，他是一个太聪明的人，到时我什么话也说不，他会把事情安排得天衣无

我诧异，“这女人竟有这样的肝胆，她不怕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