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回溯了太多，过去不止几分钟，许乐还在抖，杜少卿在心里叹气，伸手重新把灯打开。

不敢跟杜少卿提要求，只好蔫躺回去，时不时鼻。

很像是炮友的产生而非情侣。

在某些方面，许乐相当的情，而且脑补过度，想象力过于丰富，总以为自家别扭的人不好意思开求，杜少卿要是碰他一下，许乐就能在一秒钟内想好他们今天运动的地和姿势。杜少卿和他说话，许乐盯着他嘴就会觉得是不是要亲亲，逮了他捞在怀里就亲上去。要是杜少卿主动和他了些正常的亲密接，像是牵个手，那就会开启不得了的开关，许乐会把这视作人求的信号，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地－－－－他们当然不可能在大路上搞起来－－－－许乐都能创造条件，就地把杜少卿压下去，家里的每个角落自然不必提，就连他们的车里都......还有几次许乐甚至提议在试衣间/办公室/楼梯间等半公开场合。

可如果梦到床伴死了，那会哭成许乐这样吗？显然不会。所以他们现在是情侣关系。而且许乐自从他退役以后对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不共天一下变成了无微不至，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被谁眠了。

杜少卿了几分钟回想了一下他们莫名其妙开始的恋，在他退役以后，莫名其妙就和许乐联系上了，再然后莫名其妙地上了床，接着就莫名其妙住一起了。忘记是谁先主动的，应该是许乐......吧？

怎么安自己年轻壮的男友呢，左右是睡不着了，夜来一次似乎也可以。看吧，他从不是心非，他如果

杜少卿没梦到过许乐死掉，无法同受，何况就算他梦到了也不一定会像许乐那样失声痛哭......依照现实生活的情况，他们俩之间的年龄差，不意外许乐会活得比他长。他不愿去想许乐先死的可能，许乐命那么大，仿佛是这个宇宙的气运之，多少次都死里逃生活过来了，他不允许这样顽的对方在他的想象和梦境里轻易死去。

但是也不能这么放任不吧？要不然今晚他们都别想睡了，等许乐哭累还不知要多久呢。

他没什么安人的经验，有些不知怎么办。

许乐的缺很多，杜少卿早就知了，在一起后尤其受不了对方的得寸尺，许乐是那给光就灿烂的厚脸，倒是能和他互补，不然他们哪有在一起的一天。

边就挨着一个不停在颤的，许乐连带着整张床垫都在抖，杜少卿怎么可能觉不到，呜呜咽咽的声音也不断。

有记仇。

许乐，唔，他想想什么能让许乐心情愉悦。许乐喜什么呢？大多数时候都挂着副笑脸，看着很好相，实际上......脾气也确实不错，对除了他以外的人好。真不知许乐过去怎么就能尖酸地在背地里骂他，明面上和他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实在受不了许乐这一，杜少卿每每觉得，自己退役以后脾气真的好了太多太多，这样了都不跟许乐闹闹分手。换过去，他自己不发作，他的狂下属就会先一步替他解决烦恼。一个人打许乐打不过，但可以打群架，一百个一千个对上许乐一个，再不行铁七师万余人的近卫营全动，总能把许乐打趴下。然后把许乐剥光了倒挂在军区大门上，吊个几天几夜的，给他长长教训。

梦到他死去，有这么可怕吗？

杜少卿阻止了，在家里和车里他也就放任了，其余地方......他脸没许乐那么厚，觉得自己年纪也大了，对这小年轻的刺激玩法敬谢不，真要被人发现了他能羞耻到拉许乐一起海。他不想要，是真不想要，不是是心非！他尝试让许乐明白这一，可惜越解释越起反效果，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放弃了。

为什么对他的这么兴趣？他也没觉得自己在床上的表现有多彩。

那个梦太真实了，他此刻都还能回想起那时候他的心情，死灰的绝望，癫狂的哀恸......还有停不下来的泪。想到这，他的泪真就又涌了来，他不想哭声又搅扰了杜少卿睡眠，虽然压抑着哭很难受，但他还是忍住了没发声音，只是的颤抖，这他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