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那日，该有多痛啊！

“清染姑娘，不要再哭了。我家公说了，再过三日，最多三日他就能想办法让你去天牢看望燕洵世了。请姑娘千万保重，就算不为姑娘自己也要为了世！”

月七不在意的摇了摇，转从藤桌上取过一只杯倒了些，一手拉过她的，让她握杯才慢慢松手。

“燕洵、燕洵……”

用过饭后月七扶她尝试下床走路，她宛若初生婴儿初学走路一般靠在月七的手臂上作为依靠，一一挪动步。仅仅是从床边到门便耗尽了她全的力气。

顾清染摇了摇，看着屋外放着的一把藤椅，像是看到了不久前燕洵蹲在她旁边将她闹醒的场景。顾清染莞尔一笑，素手轻：“七哥，我想去那儿休息一会儿。”

从床上将她扶起来，一手托着她的后心一手去掐她的人中防止她因为过度悲伤闭过气去。不怪他过于小心，只是这两天她已经昏过去三次了，请了大夫来也是多加叮嘱千万不要过度悲伤，否则不仅会有心伤更可能连睛都保不住了！

月七：“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七哥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脏了。”顾清染拉过月七让他也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声歉。

……

她的吼叫声引来了守在门外的人，来人推门来谨慎的向外探观察，确认环境安全后才关上大门快步走向床铺。

“活着，当然活着。”月七反手搭上她的手，几日的不吃不喝让她的手上没有一丝力气，虚握住他的手腕撑起一抹笑：“那就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对、对，我要吃饭、我要吃饭……”顾清染像是被月七的话唤醒了，想要撑着他的手臂坐起来，才一发力便又了下来。“劳烦七哥扶我一把，我要起来吃饭。”

她□□着捂着心脏，一阵又一阵的痛让她几近昏厥。痛苦让她下意识蜷缩起，不停的在床上翻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痛楚。

她疯了一般嘶喊着燕洵的名字，前都是燕洵重伤脱力倒摔下九幽台的画面。

台痛洒血泪的样。

月七看距离不远，便应了。

“燕洵……还活着吗？”

月七看到她的笑容，知公说的时机恐怕就是这里。趁顾清染还没有再次睡着，撑在她背后的手轻轻一摇让她再把睛睁开：“清染姑娘，既然醒了就吃些东西吧，你若是病倒了还怎么去看望世。再者，若是世看到如今这个样怕是会再痛一次，姑娘怎么舍得世伤上加伤。”

也了。

月七见她如今模样，心知恐怕她连下床都太过困难。索擅自拿了主意，从床内两个枕垫在她后，略一施力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坐在上面。

顾清染：“七哥，燕洵

顾清染手腕绵绵地搭上月七的胳膊，一双睛哭的红，只能睁开一个小来识人。她声若蚊音，月七听了几遍才听清她说的什么，她说——

一步一步过去，明明天已经渐渐凉了，可到了地方她背后的衣料却被汗浸。顾清染歉疚地扶着月七的手臂坐下，拉过他的袖从上面一扫——

月七：“我将粥端过来，你不要起来了。”

顾清染苦笑一声，视线扫过自己在床上的妥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