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下一个！下一个！”

“姑娘！”车里的“小”快急疯了，“别了，我们走吧！”

“小”望一浅也，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上面那个是谁？”她提了声音。

外面是越来越闹的人声，间或夹杂着官兵盘问行人的吆喝，问的问题不外乎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去什么，来又什么。重主要放在去的人上。

“啧，怕什么！”领的官兵不满，“哥儿几个还有公职在，没空吓你们！走走走，别挡着后面的人城。”

浅也却仔细听着外面行人的窃窃私语，听着听着，她忽然大声：“停下，快停下！”

霎那之间，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就这么怔怔地站在那里，抬，看着那个人。

——“那个时候，我一定早已远离朝堂，和我的妻隐居到了山野竹林间。她饭，我生火，她裁衣，我打猎。白日她舞我抚乐，晚上我们一起看满天繁星，人生乐事，莫不如此……”

终于，官兵检查完了所有通关文书，对车夫：“把帘掀起来，让我们检查一下里面是不是真的只有你家小和丫鬟。”

“是，是是。”车夫不迭，赶放下帘，牵着儿就走。

周围的行人停下了窃窃私语，开始关注她，远，之前对她们放行的官兵们也不动声地看向她，摸上背后的长/枪。

“那是谁？”她问车夫。车夫闭上了睛：“不知。姑娘，我们快走吧，别引起官兵的注意！”

那“小”的脸被几个大老爷们这么盯着，瞬间红了个彻底，“丫鬟”见此，忙挡到前面。

车夫的声音在外面不稳：“没、没什么。姑娘不要来。”

“小”莫名其妙地皱眉，都安全过关了，怎么还这么张？

——“以前读书的时候，先生讲到乞骸骨，告老还乡那一节，我就想了一下，等我老了，会是一个什么光景。”

只是走着走着，外面就是一阵嘈杂之声，走在车前面的行人每隔几个就要抬惊呼一声，接着跟左右的人窃窃私语。

“丫鬟”唔了一声，坐到了“小”跟前。

“姑娘！”车夫的脸煞白煞白的。

这是例行公事，车夫不好拒绝，忙赔笑着将帘掀了起来。这群官兵也是古怪，看到人的第一不在脸上，而是在肚上，见两个女的肚都不鼓，这才转向了脸。一看，就忍不住一声哨，竟是两个滴滴的娘，这下真是赚到了。

不要来？

只见南曦门的城门之上，一个人闭着睛挂在了那里，因为背光，又是散发，她看不到他的长相。

“别看！”

“姑娘，我们快要去了，不能停下呀！”车夫的声音带着制止。

官兵在外面促，终于到了她们的车。

车夫在外面与官兵周旋，“小”和“丫鬟”坐在车里，大气也不敢一声。

浅也不理他，顺着前面窃窃私语的行人们的视线抬，往上看——

浅也再不犹豫，掀开车帘下车。

“怎么了？”“小”疑惑问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