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秋晚彻底清醒，她慌忙坐起，果真听见了外面一片嘈杂声。

秋晚转回，问：“我爹呢？”

“那个一直躲在暗的人，完全能光明正大的现，他与柳思思屡次私会，却没外人识得他份，他自然也能假扮不认识柳思思的恩客，去参加魁的初日宴。假设他一直在百芳阁中，当然能与柳思思互通消息，甚至暗示、或亲告知对方他会去见她，而当天能与柳思思私下的人只有一个……”

“不知。”

“怎么了？”潘宁见她忽然失神，好奇。

匪人数不少，秋晚下了判断，她见对方还没有攻船，大着胆将舱门拉开一些，往一楼船方向张望。此时船主和船员们手持武围在那里，似乎正与人涉，夜晚江面上的风声太大，呼啸之下，她只零星听得几个单字。

是谁？是祈枫吗？毕竟，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能够影响主线的脉络。

这一晚，秋晚失眠了，等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耳边却传来玉英压低嗓的叫声：“小，小快醒醒。”

“系统？”

尽都只是秋晚毫无证据地推测，可祈枫的确有很大嫌疑，否则潘宁也不会提到他。

秋晚带着满腹心事回了房，心中困扰无可说，想想那些快穿中的宿主可以找系统聊天，而她呢？

“怎么……”

秋晚忽然回忆起芷兰所说，柳思思起初不开心，之后魂不守舍，直到祈枫走了她才如释重负。如果一直以来与柳思思私会的人真是祈枫，那一切都可以解释。

来，当日闻见的兰香，与柳思思房中香气竟十分相似，那个夜半多次留芳院的神秘男，会不会当时也在打架现场？

祈枫！

“……”

秋晚与玉英对视一，匆匆披衣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舱门拉开一条——外间火光熊熊，廊上无人走动，依稀可见官船附近聚集了许多小船，漆黑的夜中，小船上的火把宛若星火，绚烂却有燎原之祸。

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玉英麻利地捂住了嘴，对方带着哭腔：“小，我们的船被匪包围了！”

柳思思不开心，是不愿去侍奉别人；她魂不守舍，是意外见了祈枫竟也在场；她如释重负，或许是知祈枫会来找她，又或许，是对方不曾将她当货一般轻贱……

秋晚不知当不当细说，毕竟当时除了祈枫，周围还有许多人，而且也不确定那兰香就是柳思思房中的幽兰香。或许是她太和主观，毕竟她的视角不同寻常，对祈枫的关注度也远胜旁人，若她的话误导了潘宁，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那便是罪过了。

“你脆改名叫不知得了。”

反复斟酌后，她只说了闻到兰香一事，潘宁神情一肃，沉片刻：“我一直试图找柳思思与神秘男的联络方式，他们为何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递消息？却忽略了最简单的办法——柳思思挂牌迎客时，对方也在百芳阁中，他们见过面。”

玉英脸苍白地摇摇：“婢听见外有声音，去看了一忙躲了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