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停了木鱼，放起念珠，起开门。

裴晓上得山来，却是一时怔住，不知从何打听起，只得向小尼动问，寺中是否有伽蓝，倒是菩萨保佑，小尼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慌张，只是很平常的往二的居士禅房一指，说，喏，第一间就是……

第3章重逢

“一言难尽”，裴晓。

想到这里，不免心中生叹。虽然裴晓对伽蓝寺中偶遇的小尼究竟是否是伽蓝，心里还是半信半疑，他却决定再次上山，亲自去探访这人，当面问明真相。

居士禅房中。

一时无语。

“请到里面坐吧，再详谈……”

“是……是……”，伽蓝。

“不瞒你说，我……我想·……想你……已经多年了……”，饶是他武将，这情窦初开，却还是第一次，不禁吃。

梆……梆……

，温顺的小丫，而是那个与他青梅竹，两小无猜，同窗共读一载的幼年伴侣——伽蓝。那年，她随父亲远去，裴晓的小脑袋里，却一直的印着她的影，尤其是回忆起当年他和叔父为老师父女送行时，伽蓝那满泪的情境，使他记忆不忘，牢牢的嵌在心坎里，他希望今后能有机会，还能够再看到她。可是，再见的机会有多渺茫，他只是知，老师自称伯渊，清河人。如今，这兵荒之际，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敲门声。

伽蓝起，为裴晓倒了一杯茶，继而问：“裴晓，你成家未？”因着当年调，伽蓝终是不肯叫裴晓一声师兄，裴晓也不恼，反而觉得直呼其名更为亲切，于是，直到如今，双方仍是直呼名字。

门一打开，伽蓝不禁睛一亮，接着，却是呆住，吃般的问：“你……你……”

裴晓汲了一茶，摇了摇，算是回答。

他是习武之人，自是豪，看着天已大亮，他说去就去。跃上背，再上伽蓝寺……

“为什么不成家？”伽蓝再追问了一句。

伽蓝敲着木鱼，一下，一下。昨天，昨天好像见到的是裴晓。想起裴晓，不禁想起当年青梅竹的那段过往，她和爹爹，在裴晓家中当了西席，教习经史。那年，爹爹……想起爹爹……伽蓝的木鱼，敲得更为用力，一下，一下。

“一言难尽”……

“爹爹，爹爹已经于前年逝世了。”伽蓝垂泪答。

待坐定，裴晓开始问：“伽蓝，老师福可好？”

在此地重逢，两人相认，真是恍如隔世。

裴晓借此，目光向着禅房巡视一下。这居士禅房并非真正的尼姑住所，而是寺院中留下来的客房，供些女香客上山礼佛时歇脚之用，或是有些女香客发愿，在寺中斋戒，也住在此，因此，这些禅房只在西厢二。房中甚为简洁，一床，一桌，一木鱼。屋角摆着不少室内观叶小植，却也清净。

良久，只听到裴晓说，：“为兄记得幼时蒙老师训导，想不到恩谊未报，而老师他……他却……遂而仙逝……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伽蓝，你为何……为何削发为尼？……”

他习武，向来讲话直，要说就说，态度自然，这如今，却涨红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裴晓已抢了先：“你是伽蓝吗？我是裴晓，裴晓，你还记得吗？”却已是情不自禁，声音颤抖不已。

裴晓听后，心里揪然，叹息一声，神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