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转了转僵的，看向她，声音有些涩，竟然问：“真的吗？”

她还是一动不动。

“我不生病，也会到不开心。”

赤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了过去，勾起绑着她双手的结，准备解开。

小林医生下午的时间都约满了，但她同意加班给治疗。挂断电话后，赤井发现在看着他。

赤井叹了声气：“那就等你中毕业，怎么样？到时候，无论如何，我都安排你们见一面。”

他气笑了：“自残也不可以。”

“就算这次病好了，下次还会犯病。抑郁症容易复发，什么时候是个呢？”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握住她的手腕，把刀走了。

“这一天天过的，很没劲。”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觉得没劲的。”

心中的石不仅没有放下，反而悬得更了，但他到底没有继续绑她，而是把绳解开了。

“人生没有盼。”

“自残会上瘾的。”他说，“刚开始，你只是划一刀。一段时间后，一刀已经不够了，你要划很多很多刀。”

“这个药不适合你。”赤井说，开始给小林医生打电话，预约下午的时间，“你需要换药。”

“几年是多久？没一个准数。”

“是你生了病，这个药副作用又很大。”

“怎么和你说不通呢？”他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推着她走向厨房，从屉里拿一绳，把她反绑住，又把她推回客厅，让她重新躺回沙发上，还很贴地让她面朝靠背，不用看向他。

“我只是想划一下，就一下。”她恳求，“拜托了，求你了。”

“我不是要自杀，”她说，“我只是想划一下。”

过了许久，突然说：“把我放开吧，我不自残了。”

“复发了就吃药，药不合适就换一，想那么多什么？”

赤井沉默地看着她：“我见过很多人神遇到问题。”

“你以为我不知这个理吗？”赤井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自残不是一健康的方式。”

赤井读一丝生无可恋的味，忍不住将手搭在她的胳膊上：“你还好吗？”

“你不会一直犯病的。你之前状况有所好转，只是医生误判了，过早给你减药。之后慢慢治疗，肯定会有好的那一天。”

他心情很难过：“抱歉，不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五个小时从未如此漫长。

“到不开心，就吃好吃的，喜的事。如果还不开心，就是你的病还没好。你只是这次发作得比较剧烈，并不代表其他时候你的病就好了。”

他的绿睛里充满愤怒，像一簇燃烧动的火焰，扎了一下她麻木的心脏，让她停滞的情绪波动了一瞬。

她拼尽全力，才抓住这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是啊，所以我就一直犯病。”

但那不详的觉越来越重，他着绳，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你可以向她发誓，你以后都不会自残了吗？”

但他不给她。

于是她知她想要什么了。

“痛，心里就没有那么痛了。”她还在试图说服他。

他没有说她是谁，但他们都知她是谁。

锋利，但毕竟是菜刀，所以抵在肤上，不会划血。她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割下去，就听到赤井生气的声音：“你在什么？”

“嗯。”她很平静，平静得几乎有些不详了。

“为什么不可以？”她竟然开始哭泣，“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我想活着……”

他坐到旁边，看了一时间，距离去看小林医生还有五个小时。

“我恨你！”她突然尖叫起来，用去撞茶几边。

她听不去：“我不会的，求你了。”

赤井疾手快，一手抓住她的领，一手挡在茶几边上。她的额狠狠撞到他的手心，手背承受了许多重量，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倒一冷气，心中突然生一些情绪，便把她提起来，摔到沙发上，双手反扭着背在后。

他很想烟，但他克制住没有。他无心其他事，只好望着地板发呆，熬过这五个小时。

他把她拉厨房，拉到客厅。她很认真地对他解释：“痛，才能受到存在。”

“怎么会没有盼呢？过几年，等你可以离开国，或者志保可以离开日本，你不想和她再见见吗？”

她愤怒起来：他什么都不懂！他会毁了她唯一的机会！

“我发誓。”她说。

不是行尸走，而是活着，受疼、受痛。

他冷如铁：“不行。”

“你怎么知？”她冷不丁反问。

他很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腕，她到疼痛，但活着。

她没有立刻回答。

“怎么说？”

而慢慢蜷缩起来，她了几滴泪，就呆呆地看着沙发靠背，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