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他越来越少回忆起那段时光。

黑泽阵长了很多，已经超过了一米八，甚至比斯还要一些，发也留到了后腰。

斯盯着黑泽阵的睛：“我是卧底，你才是叛徒。”

但斯还是叫他小。

黑泽阵受不了斯满嘴跑火车，站起，离开了包厢。

黑泽阵哼了一声。

“好了，小，”斯把手搭在黑泽阵的肩膀上，“你十八岁了，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没想到是你第一个找到我。”斯说。

他们相了整整六年，作为师生，作为搭档。他当然会是第一个找到他的。

因为斯是卧底。

“我不是叛徒。”黑泽阵说。

“唉，”斯脚搁在沙发上，“你还太小，才十六岁，不能找女人。”

所以他才不信任他。

斯一曲起，一盘着，坐在地上。他着上半，叼着烟，没有看黑泽阵。

“臭小，你要疼死我啊。”斯嘀咕着低下，看着腰的伤。

“你可以是叛徒。你在孤儿院，被要求杀你的朋友，你不恨组织吗？你不想反抗吗？你不想逃跑吗？你现在有资本了，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对抗组织呢？”

是仇人吗？

斯教他喝酒，教他烟，还带他去泡吧。

所以他才总是揍他。

烟雾缭绕中，斯淡淡说，语气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

斯咂了咂：“这个代号，让老师我很没面啊。”

所以他才不愿教他。

最后，黑泽阵还是制住了斯。

趁着他犹豫，斯一个手刀劈向黑泽阵的手腕，去夺他的枪，黑泽阵一脚踢向斯的下，两个人缠斗起来，一开始是站着的，后来倒在地上，甚至使了地面绞杀。

所以他才看他不顺。

“唉，”斯长吁短叹起来，“我当年说你什么来着？白狼，我没说错吧？早知当时不去救你了，甚至就不应该教你，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他看上去真得很俊俏，窝邃，鼻梁，侧脸如刀削斧凿，睛是绿的，发是银的，长到肩膀，一黑衣裹着劲瘦的材，如果再大一，一定非常受女人迎。

十八岁那年，黑泽阵获得了代号，琴酒。

黑泽阵追着斯上了天台，斯左看右看，发现无路可退，只好被黑泽阵到墙角。

黑泽阵举着枪，没说话。

“你不信任我。”黑泽阵帮斯包扎伤，他们已经成了固定搭档，经常一起任务。这次任务，情报没收集好，他们陷了包围圈。两个人背靠着背冲去，但斯并没有把后背完全给黑泽阵，他侧着站在黑泽阵的后，时不时看一黑泽阵，导致他被弹打中。

斯看向黑泽阵：“你真该把你这娘娘腔的发剪一剪，我当时让你剪你还死活不同意，我就不该纵容你留这古里古怪的发，战场上被人一扯就game over了。”

黑泽阵冷着脸不说话。

“组织里哪有人会全然信任对方。”

琴酒。

黑泽阵摸了一下发，斯继续说：“你就像个小姑娘，你知吗？黄大姑娘，发被人碰一下就发火。”

琴酒。

过了一会儿，斯又开始嬉笑脸：“而且，你小以前不总嚷嚷着要杀了我吗？”

“你是叛徒。”黑泽阵开了，声音嘶哑无比。

笨。

所以他才担心他会杀死他。

斯气吁吁：“好吧，你赢了，琴酒。”

黑泽阵的嘴颤抖了一下，他想起阿树，想起真绪，想起十二岁那年失败的起义。

他们是师生，是搭档。

小。

黑泽

黑泽阵缠绑带的手一，扯动了斯的伤，他倒一冷气，拍掉了黑泽阵的手。

他们是仇人。

所以他才不好好教他。

这是斯第一次叫他的代号。

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