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酆都来者，个个冷漠无情，拒人千里，今日一看，倒也不尽然……”

“已经过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彻底抹去痕迹的，就算娘不趁白先生他们在的时候故意去问夫人，引她说真相，以白先生与那位青蛮姑娘的能力，只怕过不了多久，也会查到她上的。”名为桃儿的丫鬟叹了气，心疼地说，“就是夫人与二郎是娘的至亲，这件事……实在是为难娘了。”

她终于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决定趁白黎和青蛮在府里住下的机会，给他们，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两人一猫踏着重的夜了赵府，朱红的大门后，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默默看着他们的背影，泪被微凉的夜风。

“是么。”看着脸越发得意的小姑娘，青年忍不住眯了一下睛，“那阿蛮妹妹可真厉害。”

定的小姑娘，白黎：“……”

说罢用“看不来你还多愁善的”神瞟了白黎一。

***

“你们很熟？”

“桃儿，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害了阿娘和二郎？父亲会怎么对他们？会不会……我该怎么办？我……”赵六娘不敢再想下去，她抱住自己的，终是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白黎微微一笑，转与赵侍郎告辞，之后一路上都懒洋洋的没再说什么话。

壮壮纳闷，小声问青蛮：“白哥哥好像有不兴？”

不知为什么更不了的青年：“……”

而事实是，白黎和青蛮确实听见了，母亲和二郎所的事情也被揭发了，可也是因此，父亲恨上了母亲，他们这个家，只怕也要散了……

一个是生养她的母亲，一个是从小跟在她后长大的弟弟，她不到直接告发他们。可三……三也是她的啊！她虽痴傻，待她却从来一片真心，她又怎么能睁睁地看着她在枉死之后，连遗都无法土为安？

“要是那晚……那晚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该多好。”

如果听得见，便是上天注定；如果听不见……她也已经尽力了。

于是那晚，她故意去二郎房里，和阿娘闹动静，她说了真相——虽然对门房间隔着小院，但门中人，应该能听得见她们说话的声音吧？

“娘，咱们回屋吧。”

青蛮得意一笑，故作谦虚地摆摆手：“还行吧，也就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关系。”

桃儿心疼极了，忙扶住她：“娘！有人曾和婢说过，人活一世，能到无愧于心，便已是最好，这件事你没有错，夫人与二郎也不是你害的，不是！

想起那晚自己意外听见母亲与弟弟说话，又亲看见母亲火烧三娘灵堂时的场景，赵六娘心发疼，泪再次夺眶而。

不过……

赵六娘沉默许久才开：“桃儿，你说我这样……到底对不对？”

赵六娘有些记不起来自己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了，她只记得每天晚上，三娘都会在她的梦里现，哭着与她说：六娘，六娘，我难受……

以类聚，果然很有理。

“这你就误会了，使者哥哥只跟我好，旁人可说不动他！”

赵六娘是这么想的。

“嘿嘿，过奖，过奖！”

青蛮想了想，同样小声地回答：“可能是在替黑耀和三娘可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