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愣：“你是不是记错了？”

青蛮有一瞬动摇，但很快就摇了：“不会是记错，我印象很刻！”

“……”

姜氏一愣，想说什么，白黎又听不任何情绪地说，“是因为那颗红珠吧。”

“不是……”

她看向怔怔地趴在青蛮肩膀上不动的小白龙，“这么些年，师娘一直都是将你当亲生孩看待的，过去我一直害怕你会怨恨我，所以总是犹豫。你师父心疼我，也不许我说。可如今……黎儿，最无辜的其实是你师父，你能不能别再生他的气了？他其实与我一样，都是真心疼你的。”

白黎低，半晌才：“既然以前都有办法压制这气，为什么今天会突然爆发？”

白黎拧眉，片刻抬爪挠了挠她的耳朵：“也许只是有相似。”

白黎沉默了很久才淡淡：“我不需要你们的愧疚。”

带着满腹疑惑,青蛮

姜氏刚要否认，白黎就抬看了她一：“我阿娘吃了那珠后，呼的气息里有一丝淡淡的气。”

。

一个法，满兜法宝的老儿，带着个小孙女常年住在荒无人烟的山上，从不下山，也从不与外人往来，只一心教她修炼，教她捉妖，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突然失踪又是因为什么？还有……她又是谁？为什么那野猪会说她上有神魄？为什么她闻到堕神的气息会觉得亲近又厌恶？

“不是愧疚，”姜氏犹豫了一下，抬手了他的小脑袋，见他只是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不由了一丝笑容，“也许一开始是因为愧疚，可后来便是因为你值得了。”

姜氏一顿，说：“那珠名唤赤莲珠，是生于界的灵宝，所以会带着一丝淡淡的气，不过那气不会对你母亲造成不好的影响的，你放心。”

“靖王来找国师府找景之的时候，撒谎要天火与那结界是为了除掉那段时日一只在城外作恶的恶妖，好在圣人面前立功，博得圣人心。我救人心切，顾不上查证，又见他言辞凿凿，便轻信了他。后来我才知，原来他拿那两样东西要对付的，竟是刚刚为他生下孩儿的人……”姜氏说着闭了一下，神恼恨，又带着一丝苦笑，“并非辩解，我只是懊悔，早知如此，当日就该直接死他，再暗中去抢了那灵宝才是的。”

青蛮蓦地一怔，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怒气忽然就如烟散了去。

这个答案好接受多了，青蛮迟疑半晌，，心里却是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无法平静。

“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多年，如今终于能说来了，”姜氏忽然笑了起来，“真舒服。”

第65章旧事（六）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界之？”这下到青蛮愣住了，“可我爷爷也有一颗啊！他还把它当宝贝，谁都不给看来着！”

众人皆一时无言。沉默许久，红玉才面复杂地问：“既然并非于本心，为什么三年前白黎意外知真相的时候，你们不解释？”

她显然还有些不相信，姜氏也不以为意，只微微一顿，目光微柔地看了小白龙一：“纵有再多的理由，也改变不了我们确实是帮凶的事实，何况……有一个憎恨的目标，总比自己一个人苦熬来的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