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昨夜杨戬安她的话她尚且记得，斟酌半晌，对杨戬：“我在。”

金灵的帕也一如她的一装束，月描金线，有着几分华贵。

金灵先天而生，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妹，不知失去血亲是怎样一受，但见杨戬神情，锥心刺骨也不过如此了。

她这个徒弟，骨极佳，悟也极，只是可惜，命运实在坎坷了些。

魄聚在一起，什么时候能再修成人，便要看她的造化了。”

偏她又不是一个会安人的人，想了半日，也不知该如何去安一个新丧母的少年。

“不用了。”

幼年家破人亡，好不容易学的一本事，却又没能救被压在桃山下的母亲，睁睁看着母亲被金乌晒死。

第19章易

金灵略使了法力，将他的发回复原来模样，见他脸上尚有血污，犹豫了一会儿，从袖里拿来帕，递给他。

他截教有一段时间了，封神之事也略有耳闻，大劫在即，他怎能让她去犯险？

“不会什么？”

“上仙，之前之事朕并不知晓，若是知晓，朕决意不会...”

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他的发不似在蓬莱岛的柔顺，不知是不是与金乌一场大战的缘故，原本乌黑的发得如稻草一般。

若能重来，杨戬更希望她能一个凡人，而非受制约的神。

她修长的手指着他的发，：“你心里若仍是难受，为师陪你去天走一遭。”

杨戬垂眸，：“师父，送我娘回吧。”

杨戬再醒来时，周围已经换了一个地方，碧光环绕，金灵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他的耳内：“杨戬乃是我座下三弟，玉帝，你这次可听清楚了？”

金灵从杨戬掌心接过石块。

想了想封神在即，金灵又：“不过，封神在即，我可以把她的魂魄送到封神台，待封神结束，她仍是神。”

金灵将瑶姬的魂魄聚在一，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以后的日，有劳圣母费心了。”

杨戬垂眸接过。

杨戬整个人像是被分的松竹，致的睛只剩空，：“我娘已经没了。”

“不！”

杨戬握着她的帕，拭着脸上的血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随着他的气息肺腑。

杨戬摇。

掌心的石慢慢化为虚无，金灵抬眉看着杨戬，想了想，：“若你觉得痛苦，我可以抹去你的这段记忆，待你什么时候能够承受，再将记忆还你。”

前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杨戬睡着了。

憔悴的少年转过了脸，潋滟的眸一片哀绝之。

她虽然不怕惹事，但他却不想让她去惹事。

杨戬眉微动，略微一想，便知金灵这是来到了天与玉帝

杨戬的掌心冰凉，早已不是凡人的温。

神需要恪守天规，受玉帝的约束，瑶姬惨死在金乌的暴晒之下，无非就是因为她为神，却不守天规，与凡人有了孩的缘故。

金灵声音放轻：“为师会一直陪着你的。”

从初见时的打金乌，以及现在的不把玉帝放在里，她对他，从来都是真心相护的。

杨戬突然声，双手握了石块，：“我不要她再神了。”

“你只当，瑶姬还被压在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