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猛然抬，放在桌上的手指微颤，他眯看着金灵，想从她脸上看什么。

金灵：“麒麟崖，玉虚。”

次日清晨，金灵来向闻仲辞行，闻仲眸变了几变，：“师父去哪？”

金灵披月，发半，空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香味，杨戬只看了一，也如闻仲一般移开了目光，：“师父，盒碎了。”

僵持不下,只剩相看两厌,闻仲不耐烦：“你那么像他你会不知？”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

“而师父和元始的过去，就在这个匣里。”

汤池就在隔院里,二人不敢闹太大动静，拳脚相向，颇有些旗鼓相当的觉,杨戬抿着，只是不把盒给闻仲。

一.夜无话。

“碎便碎了。”

闻仲手指慢慢握成拳，金灵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我不涉人间事，此次劫殷洪殷郊回朝歌，只因你在朝为官，帮你的缘故。”

弧线。

原来不知何时，金灵已经披衣来到门，刚才他与杨戬的那番话，只怕她听得一清二楚。

剩下的话闻仲纵然不说，杨戬也能明白，无非是再俗不过的，少女怀的故事。

闻仲看着金灵，不确定昨夜他打碎盒之后，她恢复了多少记忆，但她既然这般说话，他也没法挽留，垂下眉，声音微凉，：“师父自去便是。”

闻仲被他得没了脾气,又恐一会儿金灵回来，于是：“师父的过去。”

而现在，那段令金灵痛苦而绝望的记忆，就在他手里，他略施法力，就能让这些另她不愉快的记忆彻底消失。

与金灵相的这些时间里，杨戬听过太多有意无意谈起他的话，无非是，他像某个人。

闻仲目光不自然地躲了躲，低声唤：“师父。”

这位故人曾金灵错失证成圣的机会，绝望地封了那段记忆，成了现在无无求冷冰冰的金灵圣母。

杨戬看着匣神，闻仲冷笑一声，掌心闪过雷电，瞬间将玉盒碾为粉末。

玉盒里的荧光，没有了盒的保护，很快各自飞舞散去，杨戬在空中一抓，只抓到几个温的光。

夜风拂面，闻仲心一惊。

看看杨戬与元始颇像的气场，闻仲勾了勾嘴角，眸里满是嘲之：“原来你还不如当初的我。”

杨戬听到声音也从屋内赶。

“如今大劫在即，我需去我该的事情。”

金灵与

“你——”

闻仲冷冷开，语速很快：“你知师父为什么收你吗？是因为你某些时候和元始很像！”

金灵平静走回房间，仅剩的荧光瞬间没她的眉心，她肩膀一僵，而后慢慢垂了下来。

可最后什么也看不来，她还是他记忆里那副云淡风轻模样，不悲不喜，冷若寒霜。

那被众人认为她最重要不过的东西，于她看来，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闻仲转大步离去，冷声：“对师父不好的东西，不应该存在。”

这样的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谁和谁相像，直到后来与金灵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他终于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的确很像金灵的某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