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去雪？”

她要走了。

杨谦南在后貌似轻松地揶揄：“怎么了，被录了还不开心。”

他装作自然地笑笑，说明天吧。

对方的动态几乎每条都附九张照片，每张都大同小异。她戳到的那一张，是和一个国产品牌合作的宣传照。材姣好的女孩穿着现代改良旗

日本是真正的雪国，从大阪到北海，列车所经的野林，随可作雪场。

她这焦虑情绪让他只能暂时抛开其他，千篇一律地安她，你怕什么，连你都没学上，那些学校打算招谁？

她在新媒这一行混久了，见到这类账号，第一反应是以为对方是找她谈合作，习惯加了个关注。首页一刷，刷对方的许多动态。

手机突然一响，是微博客端的推送，系统提示她涨了一个新粉丝。

突然，一声邮件提示音截断了他的话。

温凛的微博是私人号，不太发东西，除了熟人偶尔互加，几乎不涨粉。她奇怪地去，发现居然是个几十万粉丝的时尚博主。

温凛却端正地跽坐在条案前，一字一句地，认认真真地读完整封邮件，接着长舒一气，如同迎接命运对自己的宣判一般，闭上，慢慢合上电脑。

“还不一定能去呢。”她避重就轻，垂眸，“我看孟潇潇她们都拿到offer了，我这边一动静都没有，明年估计只能在北京陪你过了。”

温凛迷迷糊糊开来看，发现是应朝禹，问她玩得怎么样。她笑着和他聊了一会儿。到了机场，杨谦南去办登机手续，她就坐在候机大厅，和应朝禹换雪心得。他说他过两天要去瑞士，那里起来更带，温凛说：“那还是算了。我这辈很难再敢和你一起上雪场了。”

微博客端有个特，新关注人的动态第一次在首页显示，会一直显示到很久以前。她一目十行刷到最底下，戳到一张照片。

这里的冬天几乎天天下雪，可温凛见到半人的积雪，再也没了当初在京城第一次见到雪的激动。她现在也没从前好，许多时候需要缆车代步，两天雪下来，累得在去机场的车里就躺在他上睡着。

杨谦南半躺在榻榻米上，远远觑去一：是她最想去的那个学校。

温凛独自静了几秒，好像收拾好了情绪，回开，却是轻轻柔柔的一声——

应朝禹没心没肺地发了一串大笑过来。

温凛神经质地起，说：“现在几？国应该到上班时间了吧。”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敲了行邮箱密码，在一排已阅邮件间来去，自言自语，“……Gmail是不是又被屏蔽了？”

他只需要读一个“gratutions”的开，就能猜到全篇——

那个场景里，他们只隔了一两米。可是寺庙古旧的木房，棕褐的窗棂上挂着绘板，红绳一便散了许多心愿，他觉得许多心愿，恐怕也都消逝在这一两米的距离里。

她的背影定定的，久久没有转。

许多事情即使再后知后觉，也会在发生前给他预。

杨谦南把手机递给她，说微信总是来。

能在外面过。”他忽然一笑，心血来似地问，“要我去陪你么？到时候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