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那老尼姑从钱府走后，换了装束连日去了好几位以前相熟的夫人府上，把钱二娘的事夸大其词到传。那些夫人跟钱夫人并不熟悉，又碍于钱家势力不敢前去实，打发走老尼姑后，便只敢跟自己手帕“悄悄”地说这事。

夫妻二人相视一，皆从对方里看到了惊艳。

朱素素望门空叹：“可惜了容今年没能参加科举……”

得有多好，想请父母亲帮着瞧瞧。”

约莫两三日后，钱夫人终于听到了一风声，这时候钱二娘“轻佻”的名声已经在南京贵族圈里传开了。

第20章事

李拂念赞许：“确实是好文章，你从哪里得来？”

等到钱夫人把事情告诉了钱大人，下了狠心去追杀的时候，老尼姑早就跑得没了踪影，不知已经上了哪条船了。

朱素素猜想可能是温容的，只是这义弟平日里行文畅、中规中矩，并没这篇所述犀利直白，她追问：“这到底是何人所著？”

李拂念顿了一会儿才：“难说，得看今年解元写到什么准。”

钱二娘也不是个傻，边咳嗽边嘱咐母亲：“李家三娘牙尖嘴利，母亲叫她担个不好的名声也不算冤枉了她，只是他们家四娘聪明和善，切莫冤枉了好人！”

钱夫人一想到别人背后都在议论自家女儿，就气得火冒三丈。钱二娘自己也急得不下咽，人消瘦不少后就病倒了。钱夫人守在女儿病床前面大哭，赌咒说一定叫那老尼姑不得好死，还保证一定帮她挽回名声。

“你拿来我们瞧瞧。”李拂念有些迫不及待。

朱素素表情庄重严肃：“现在的学作八文一味迎合朝廷，所见多迂腐。这篇中‘民富，则君不致独贫；民贫，则君不能独富。有若言君民一之意，以止公之厚敛也。为人上者，所宜念也’句讲的得我心。末尾束言明反对横征暴敛、竭泽而渔，更是颇有远见。”

李心不肯答。

钱夫人一想，李心确实是个伶俐可的姑娘，如果把她也连累了，外人一见本尊便晓得是钱家故意诬陷，不如只把烂名声往李家大房的人上安就是了。她抹泪应了钱二娘，还：“我的儿，你都在病中

答案显而易见。

李拂念好奇地“哦”了一句，女儿的才学颇得妻真传，她都说好的文章，必定不会太差。

但也重情重义，只不知将来有何等造化。

李心却反问：“父亲，有多好？能中举人第几名？”

李拂念怔怔神：“这孩野心大着呢。”

钱夫人一把人赶走就开始惴惴不安，再派人去找的时候，老尼姑已经没了踪迹。她拍桌暗悔：若不是因着长女怀，次女要说亲，想积德，又顾及那老尼姑是佛门中人而有所忌讳，早就要了她的命！

李心急忙跑到房里，把方才潦草记下的东西拿了过来，双手奉到父亲手上。

李心一会儿就找借溜了。

李拂念把纸张举在他和朱素素二人中间，两人耳鬓相挨，一齐把文章读完了。

钱二娘在镇国寺的事情还是传开了。

始作俑者自然是镇国寺前师太，据说她从寺庙来之后赌.瘾发作，把原先钱夫人收买她的几百两银都输光了，后又上门讹诈不成，反被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