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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2/2)

人一走,温容的眉就皱了起来,不光朱素素对他有恩,朱芸对他也很好,寄人篱下,许多事有心无力……他现在神思繁杂,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容抢过李拂慈手里的墨条,面上虽无厌,语气却冷冰冰的,:“三娘还是回去吧,这事叫丫鬟来就行了。”

幽篁居书房外,翠竹敲了门,禀:“爷,三娘来了,非来不可,您见不见?”

“去把人请来。”温容打过招呼,若李拂慈再来便说他不方便的,也算是全了老夫人的脸面,没想到她如此执着。

……

藏起荷包,李心靠在摇椅上冥想,心里有空落落的,总觉有什么要离她而去了。

*

李心回去之后愈发沉默,不刺绣也不读书,而是跑内室博古架面前把藏在青白釉梅瓶里的.情荷包拿了来,她现在也渐渐明白了,所为男女之情,大约就是这么回事吧?

拉回神思,李心似是心无所想,又专心致志地绣起梅,只是尖细的针,还是差扎到了她的手。

起床梳洗,李心一个人窝在屋里刺绣,发披散着,完全没有要去玩,或者见客的意思。

容随手了一本字帖递给李拂慈,便又专心致志地作文。他这逐客令下得如此明显,李拂慈不是多疑么?怎么这会儿却看不来了?

梅渚和峰雪也凑在她跟前,拿笸箩绣线等东西伺候着,其中一个笑:“您今个不去了?”

想着想着,李心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还了个梦,梦里她长大了,变成了孤一人。

李心嗔她一:“我便是那么坐不住的人?”姑娘家坐不住那就是不贞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拂慈顺着温容的目光往外看,却什么都没看到,柔声问:“容哥哥在看什么?”

梅渚递了一红线过去,绣面上的正好,笑:“不去也好,都腊月了,估摸着没几日就能看到今年一场雪。”

猛地吓醒,李心搓了搓肩膀,打了个嚏,梅渚正好挑帘从外面来,脸上带着一抹急切之:“还您去了哪儿,原是躲屋里来了,怎的在椅上睡了,连个毯也不盖?”

内室的窗没有支开,李心朝透白的纸糊窗外看了一,朦朦胧胧雪白的一片,似乎隔着木窗都能察觉到冬日的寒意正在一寸寸地近。日过的真快,竟然又要到新的一年了,她和舅舅都相了十一个年了。

李拂慈脸一黑,她纡尊降贵来替温容磨墨,他居然拿她和丫鬟相比?但仔细看他那张冷峻的脸,似乎天生就是这个格,也许并非是厌弃她,而是心疼她?

这么一想,李拂慈心情也好了,笑:“我也想学容哥哥的字,不晓得有没有合适的字帖借给我临摹?”

夜里,李心果然有些不舒服,好在不严重,梅渚煎了姜茶给她,喝了几杯下去,睡了一夜起来便好透了。

李心从椅上站起来,摸了摸鼻,又打了个嚏,梅渚一急,忙给她肩上添一张毯

容寡言少语,李拂慈一人待着也难受,果然坐不住,觉得太冷清了,便带着丫鬟回了思柳堂。

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闯去,旋了院,温容追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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