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吩咐碧梧去打拿净的手巾来，又把李心手上已经熄灭的灯夺来，甩在一边，皱眉：“提着个破灯也能摔了。”

李心妹两个和屋里的妈妈打了招呼，便也携手回去了。方才两个小的贴丫鬟都回去备着主就寝的事情，便都走了，罗妈妈不放心两人就这么走，就让棠梨打着琉璃灯送她们回去。

李心招呼他轻，说是祖母的灯，明日还要还去，不能

最后是谢远黛得了一只玉簪，上好的羊脂玉，半不比她们妹两个的东西差。谢远黛也了谢，脸上笑容淡淡的，朱芸也未责怪。

朱芸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又叫棠梨拿了另一个生的荷包递给李心巧，里面装的是一块玉佩，玉也好，弥勒佛雕的真慈和，李心巧一就喜了，当即谢，还抱着老夫人的胳膊撒了。

碧梧把李心带到温容跟前的时候，她上的雪都没拍打净，一看就是在雪地里摔了的。

路过穿堂的时候，棠梨打了个嚏，似是着了风，李心伸手要灯，贴：“棠梨姑娘回去吧，也没多久的路了，我自个回去，这灯我明早叫人送还过来。”

李心巧真真是对不起名字里的“巧”字，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女工和手工却是不好的，下也有些不乐意。

坐了没一会儿，几个爷们就走了，朱芸只留了几个女眷在这一齐剪窗。

棠梨不依，：“这不行，万一姑娘在路上有个好歹，我回去可没法——阿嚏！”

李心当即上，大冬天里，那玉肤生温，竟一也不觉得冰凉，玉质温不杂质，一看就是极好的东西。

棠梨嚏不断，便只好应了，走之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了差错。

朱芸本想撑着灯守夜，到底不如以往了，没一会儿她便困了，香薷先是过来多添了一条羊毡毯，也叫不醒主，便唤来两个妈妈把人扶了内室。

一屋女眷闲话了有一会儿，约莫戌时中，吴卿和朱素素两个已经困了，朱芸也笑：“到底不如孩们神好，你们三个都回去吧，叫她们两个小的再陪陪我，若是待会儿天晚了，就让她们姊妹两个睡在我这碧纱橱里。”毕竟是成了亲的人，她不好多留，便让媳妇和孙媳妇都回去了。

铜盆里火焰旺盛，烧的银丝细炭,一烟也没有，橘红的火动，焰尖泛着青蓝光,发哔啵声。

饭罢，中间里扯了大桌和椅,重新摆上两圈椅，让李家众人齿序依次坐下。

李心直接拿了灯过来，笑着：“快回去吧，没一会儿就到幽篁居，我叫舅舅院里的人再送我就是。”

夜人静，李心独自夜行，踩着厚厚的雪，听见“咯咯”声，提着灯在雪地里蹦来蹦去，走到幽篁居门前的时候，一个不防摔了一跤。她利索地爬起来看看灯坏了没有，见幽篁居里灯还亮着，便敲门走了去。

过了穿堂，就近先送的李心巧，再折回来送李心。

李心昨夜学的“青鸾献寿”窗正好派上用场，果然博了个好彩，老夫人赏了一只玉镯给她。

她们三人走后，李心和李心巧倒也还神，一个剪寿字窗乐此不疲，一个吃完了桌上的心，反正都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