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你可以个梳娘去。”胖丫忽然回过来拍了阿愁一记。

果儿掰着个手指背诵着：“那上九是：一佛祖二仙，三皇帝四官，五烧锅六当，七商八庄九田。中九是：一举二医，三风四批，五丹青六相，七僧八九琴棋……咦？没厨嘛！”

孩只是外表柔弱而已——被算计到魂穿的阿愁忍不住在心里刻薄地想着，以丽娘这样的态风情，其实合适教坊这一行当的。

阿愁不由扭看向果儿。虽说她早知这果儿是个有个的，却再没想到，才十岁且还从没受过教育的她，竟有着这样的觉悟。特别是，这还是

相多日，阿愁早已经发现，胖丫就喜跟人拍拍打打。偏她力气还大，总打得人很疼。阿愁上原就没，不禁被她拍得一阵呲牙咧嘴，抱怨：“轻些！”

这话果儿可不听，便撇着嘴：“什么叫低人一等？！照俗语里的说法，你怕是只有成了佛祖才不会低人一等。不然，便是你了皇帝，上面还有个佛祖和神仙你一等呢！我觉得吧，只要我们自个儿不觉得自个儿低人一等，就没人能看低我们。”

不过显然果儿和胖丫理解起来不成问题。果儿答着她：“一戏二推，三王八四，五剃，六背，七娼八盗九灰。应该算是下九当中的第五。”

她正疑惑着，就只见胖丫伸手推着吉祥的肩：“我知你是嫌这下九没地位，总被人瞧不起。可你得知，稍好一的行当都是不愁收学徒的。也只有那下九的行当，一般人家都不愿意送自家孩去学，所以他们才会想到我们。可要叫我说，什么上九下九，只要能从这鬼地方去，只要能混个饱肚，便是刀山火海我都敢。他什么地位呢！‘地位’二字，是能吃还是能穿？”

吉祥：“也不是所有的行当都编在这俗语里的，我觉得，该是归在剃那一等里的吧。”

之前胖丫曾说过，她想要个厨娘，阿愁便顺势问：“那厨是第几？”

虽说如今的阿愁合了两世的记忆，可显然她作为秋的记忆占着更多的成份。加上原来的那个小阿愁只是个孩，因此，这新“阿愁”竟没能听懂吉祥的问话。

吉祥叹了气，细声又：“虽由不得我们主，不过，我还是觉得，若有可能，我们尽量别落到下九里去。我们的已经叫人轻贱了，若是再落到下一等的籍里去，将来还不知要怎么被人作贱呢。那上九我们是指望不上的，若是能挑个中九的籍籍，哪怕是第九的闲散文士家里，也总好过见人低一等的下九。”

“也是呢，都是侍候人的差事。”胖丫笑。

阿愁这才知，原来吉祥问的是那梳娘在三教九中的地位。只是……梳娘又是什么个行当？替人梳的？居然还有专门替人梳的职业？！

果儿不由嗤笑一声，回手戳着胖丫的脑门：“你个吃货，就只知吃！”

“民以为天嘛。”胖丫笑。

此时，她们四人都已经穿整齐，果儿便招呼着众人了门。只听吉祥问：“梳娘算是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