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跟捻过一样能说会！”说着，跟逗猫逗狗一般，伸手过来挠阿愁的下。

“哎呦！”吉祥回过神来，赶踮着脚伸手去捂果儿的嘴。

“可是，”阿愁推开她的手，故意皱着个眉，接着刚才的话题：“我听人说，教坊里的女孩也那生意的……”

“那是因为，”胖丫，“掌院怕她不肯再用我们这些人，叫她拿不到钱。不过，”她撇着嘴又：“果儿有一倒是没说错。我们这些人，便是没有落到那下九里去，以我们这没爹没娘的慈幼院，将来不嫁到谁的家里，只怕都会被人挑剔着。若是被夫家欺负了，连个帮着的兄弟母舅都没有，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我才不呢！所以我宁愿一辈不嫁人，好歹还能落个清静。”又，“我和果儿一样，我是无所谓的，只要教坊里能让人吃饱饭，我没什么不可以的。”

胖丫：“她不愿意又能如何？掌院才不呢，只要有人看中我们，她不得把我们统统都给卖去。”

“不过，”果儿笑，“就算我俩愿意，只怕人家教坊也看不中你我呢。人家要的是识字的。”说着，她扭看向阿愁，“你怎么想的？若是挑中了你，你愿意去吗？”

只听吉祥皱眉：“你想得也忒天真了，没听外面骂人都骂个‘婊’字吗？我们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若沾了那个字，只怕这一辈都洗不净了。便是将来嫁了人，也是个污，会被夫家挑剔一辈的。”

她这话，倒叫阿愁一阵疑惑。听果儿的言下之意，似乎那娼门和教坊还不是一个地方……

“哪生意？”果儿没听懂。

胖丫倒是秒懂，：“你说的是娼门生意吧？”又对仍一脸不解的果儿解释，“她说的是那个……”她打了个微妙的手势，压着声音：“买卖。”

果儿推开她的手，不过到底压低了一声音，对阿愁：“我知你的意思。我也听人说过，教坊里混不下去的，最后都会落到那娼门里。可一来，这不是我们自己能主的事；二来，路都是人走来的，即便我真个歹命地落到那个地方去，我也不是就爬不来了。”

吉祥愣愣地眨着，果儿则不以为然地一撇嘴，：“你说这个呀。这有什么？不就是陪男人睡觉嘛……”

许是从阿愁的话里听了她对教坊的不以为然，吉祥便宽着她：“你若不愿意，也不是

又：“这时候就得说，幸亏我们是女的。若是男的，只怕一辈就只能个公王八了，女的却是可以嫁人的。若真落到那一步，大不了将来挑个人嫁了。从了良后，我可还不是一个我！”

“那我不嫁人便是！”果儿抬着个下，“大不了我也学着陶娘，招个女婿回来。”又对阿愁等人：“制衣坊的老板娘，那个陶娘，你们也认得的，她就是从娼门里来的。听说年轻的时候还当过魁呢。后来年纪大了，不想嫁人，就拿钱自赎了去，又招了现在的那个小丈夫赘。夫妻俩开了这么一间制衣坊。瞧，生意红红火火，整天介穿金银的不说，我也从来没见过谁因着她的过去就看不起她的。连咱们掌院都客客气气地结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