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愁正答着自己的年纪时，只听得外传来一阵拍门声。

方大娘一阵惊奇，：“这不早不晚的，谁啊？”又喊着她家小去开门。

从方家来时，莫娘和阿愁巧遇了方家好几个邻居。甚至当时就有一个人约着莫娘明儿上门来替她梳个，因笑：“下就到年关了，等过年的时候，怕是要常麻烦阿莫你了呢。”

又好奇问：“你真是慈善局里来的？慈善局里什么样？是不是你们天天都要挨打，还不给饭吃？”

莫娘默了默，才问着她：“你不介意？”

不一会儿，就听得院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人笑着问方家小：“你娘呢？”

莫娘虽然笑着应了，可转过巷后，她的脸就沉了下来。

阿愁看看她，笑：“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呀，有生意上门了呢。”

这人刚走，方家小还没来得及上门，门上竟又被人拍响了。这一回，似乎是别的邻居要来借个什么东西。那婆隔着窗跟方大娘说了几句话，又没没脑地跟莫娘对答了几句，然后便被方家小打发走了。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阿愁笑，“我原就是您家的养娘嘛。再说了，大家也不过是平常闲着无聊，如今突然了件新鲜事，才这般好奇着的。等过了这个乎劲儿，便是要人家好奇，人家也不肯了呢。”

莫娘不禁皱了一下眉。

方家小笑：“今儿我娘可没空。一会儿我们要上我阿舅家去吃回门酒呢。”

不一会儿，那方家小拴了门来，一边着鼻一边看着阿愁笑：“当我是傻呢，她们都是想要来看你的。”

一次全程在一旁观着莫娘给人梳的阿愁，忍不住就和莫娘在方家那面不怎么明亮的铜镜里对了个儿。

跟合了后世记忆的阿愁不同，莫娘是这个时代里土生土长的人。这个时代的人们都讲究个“气节”二字，这是他们骨血之中的一信念。虽然觉阿愁的想法似乎太过

“没、也没什么……”那人的话答得颇有些心不在焉，“原想着找你娘一针线的……”

“谁告诉你的？”方大娘奇。

她抬起，弯着她那双细眯，对莫娘笑：“好奇就好奇呗，能拿别人的好奇换来钱，咱们也不算亏呀。”

顿时，方大娘脸上一阵挂不住。要不是莫娘正替她盘着，她就该站起来打人了，“这小兔崽，一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怎的？！”又喝：“再叫我看到你拿衣袖鼻涕！”

方家小拿衣袖着鼻：“不是你说的嘛。我跟哥哥们一淘气，你就说要把我们送到慈善局去，不给吃的，还天天挨打，长大了只能个小叫。”

那妇人又支吾了几句，听那意思，是想内室来跟方大娘说上两句话一般。不过，在内室里的方大娘却一直没接屋外人的话茬。那人又逗留了一会儿，便只得失望地离开了。

这般着，黑油油的发里映着一红，应该会很打的。”

方大娘看了看镜里的自己，笑着应了声：“你看着办吧。”便又回去问着阿愁的话了。

“屋里梳呢。”小答着，又问那人，“阿婶有事找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