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乃后话。

于是，就这么着，那乖乖坐在脚榻上听着

莫娘扯着角一个客气的笑，嘴里应：“有劳大娘想着我了。”心里却暗暗一阵冷哼。

这会儿，屏风外面的莫娘正因着莫名的持，拒不肯叫阿愁于王大娘的面前面。而那位王大娘，则很有一死缠烂打的泼劲儿，竟是不见着阿愁就不肯罢休的架式。偏莫娘是个脾气的，且阿愁还发现，她虽然不是个攻型的情，却显然是个防守型的，竟是把那没脸没的王大娘给防了个滴不漏。

她心里很明白，王大娘之所以会向她透这等消息，不过是拿准了她的脾，知她不会让什么还没开始学的阿愁去参选罢了。且，她也大概能摸到王大娘的想法。那王大娘大概是觉得，即便阿愁去了，只冲着她是养娘，还是慈幼院里的，就再不可能是她那“正苗红”的女儿的对手。至于她拿了这所谓的“好消息”作钓饵，其实不过是想要亲看一看阿愁，好给她于坊间添些谈资罢了。

因王大娘提了告辞，便叫莫娘一时疏忽大意了，却是再想不到，那嘴里跟她说着别的话的王大娘，竟是在从屏风旁走过时，忽地作着个失去平衡的模样，猛地就那么窜了屏风后面。

是我们家大妞要比她机灵些，看来也只能送大妞去了。”却是再一次扯回话题，连珠炮般问：“你家小养娘不在家吗？她叫什么？几岁了？你该是从慈善局里把她领回来的吧？有没有跟局里打听过她之前的来历？”又摆着一副知心模样，拍着莫娘的胳膊：“我跟你说，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要打，这孩，你得看了些，可别叫她从娘胎里带什么病来，最后祸害到你。”

许是见莫娘脸不对，她摆着手又：“得得得，知你为人清，看不上借着养娘闺女结贵人的事，我不提便是。不过，我说的那件事，我劝你好好想想。夫人当年怎么说都是因着一手梳的手艺而被两皇太后争抢过的，手里的那些绝活，便是能叫你家养娘跟着学个一招半式，也够你们师徒一辈受用的。”

屏风里“不知今夕何夕”的阿愁只听了个稀里糊涂。直到后来她才知，她师傅说的是当今内阁的首辅大人。和朝中许多名门的官员们不同，这位只是一个普通的农，且家里还不是那大庄园主，只不过是一中等的普通农罢了。

王大娘不禁有些恼了，：“你可真是，这般藏着掖着什么？看一还能把你家那小养娘看掉了怎的？何况坊里早有人见过她了，都说她长得不好看呢。”又：“我说你也真是，要领个养娘回来，好歹领个漂亮的嘛，将来万一哪天叫贵人看上收府去，于你也是个依靠不是？”

许是见说了这许久，莫娘那里都跟个木人一般，王大娘看起来似也放弃了。她拍着那裙袄从竹榻上下来，冲莫娘笑：“我来了这半天了，也该回了，再不回去饭，我家那老不死的又该唠叨个没完了。”

她这话，却是立时就叫莫娘一个没绷住，脸上不快来，因：“大娘这话可不对，依着大娘的意思，如今那朱首辅就该在家里地才是，哪还能成了圣人的左膀右臂辅佐朝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