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焦母有些不好意思，说是委屈了他一个大老板。

阿媛微不可闻地叹了气，想到石寡妇白日里讲的情况，阿媛有些恍然。

闰生发现村住的人换了，这才又往石寡妇家去看，一来二去就碰到了阿芹。

另一边，石寡妇已早早睡下。阿媛和阿芹一间屋，一间床的躺着。

原来她不在南安村的这些日，竟真的发生了些乎意料的事。

阿芹平静一笑，：“石婶都告诉你了？”

阿媛嗯了声。

颜青竹有些不解，可想到午后闰生依依不舍离开的样，明白她可能要与阿芹说些什么，便应了下来。

这一见，闰生娘便起了心思向石寡妇打听，听说阿芹父母早逝，如今刚应朝廷新律，由转为良民。

山上的夜有些寒凉，两个人挤着倒有了意。仿佛回到了从前在诗社的日，在下人房的大通铺上，她们俩也是挨着睡的。

这是阿媛第一次和闰生同桌吃饭，不由得仔细看他几。记得自己新婚那日，闰生饿急了，在新房里吃那些喜饼的时候，狼吞虎咽的，今天的吃相却很斯文。而且他还懂得了，给其他人夹菜。

之前洛央与张家下人通的事情已经败，洛央如今已不可能再闰生的妻，闰生娘和张老三一直想为他再一个媳妇。

哄得焦母难得开怀一笑。

饭后，颜青竹同往常许多次一般又径直往后院去。

挑劈柴……似乎很久没有过这些事了，蓦地有些生疏，着着还好似得了些平常不曾有的乐趣。

本打算当日就回镇上，阿媛却私下叫住颜青竹，说是多留一晚。

闰生好不容易有了玩伴，便越发来的勤了。

黑暗中，阿芹没有脸红，或许即使现在是青天白日她也不会觉得羞涩，一切在她讲来，已是顺理成章，没再有少女提起意中人的忐忑。

“阿芹，你可都想好了。”阿媛轻声问。

……

阿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闰生的娘很喜我，我嫁过去不会吃亏的。还有，闰生是四岁的时候发了烧才变得和普通人不一样，他的和正常男人无异的，我和他的孩应该也不会有问题的。”

阿媛正皱眉看着，石寡妇悄悄拉了她一把，两人便静悄悄往石寡妇屋里去了。

颜青竹只是浑不在意地笑笑，说自己还是从前那个来蹭吃蹭喝的小。

也不知怎么的，阿芹在村里很少说话，却被闰生的情纯善染，愿意和他一起玩。

这倒委屈了颜青竹，只能去焦三家凑合一晚，还好焦三从前院里搭的棚还没拆，板床也还留着。

阿芹收拾了碗筷往厨房里去了，闰生也像模像样地叠起几个盘，跟着往厨房里去。

如今见阿芹世凄苦，淳朴善良，又与闰生玩得到一起，闰生母亲当即觉得乃是天赐良缘，回去与张老三一商量，张老三听说阿芹的故乡也是在极南之地

这实在叫阿媛惊讶，端碗接住闰生夹来的菜时，竟怔怔地不知说什么。

闰生还是那个贪玩的孩，常常在东溪村和南安村一带玩耍，大概闰生想找阿媛一起玩，便和从前一样，经常去村那里转悠。

因着闰生经常外，更甚从前，他的母亲有些担心，便跟着过来找他，却不想就这么见到了阿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