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香便是白日殿中那个为首的婢女。宁禾挑眉：“三殿下，你似乎忘记了，这是我的寝殿。”

“宁禾……我真是小看你了。”这个女人将他的心思揣得一清二楚，原本他还不屑何文的计策，此刻却不得不睁瞧上前这貌的女人。“那你要本殿如何信你？”

“我会用尽所有，帮你取得这想要的位置。然而你必须答应待你成事之后还我自由。”宁禾迎上顾琅予的目光，徐徐说。

殿中阿喜与婢女素香皆垂首侍立，屏息不敢妄动。

“好，那本殿就信你一回。”顾琅予抚摸着这绝的脸颊，缓缓说，“待本殿成事后，将你休弃，还你自由。”

损俱损，倘若有一天顾琅予失势，而她也没有好下场。

宁禾明白，今日毕竟是大婚之日，他若是去别的殿睡，恐怕不妥。但……

这空气中隐约有硝烟弥漫，顾琅予俯在宁禾耳侧，望着镜中的人说：“宁禾，给你的那一尊严是用安荣府的势力换来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望着前这女中

但是，事事就这般被他轻易掌控了？

顾琅予凝视着宁禾，他从未想过，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到敢与他谈条件，“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是安荣府嫡孙，又如何能助本殿。”

顾琅予不置可否。

顾琅予此刻已换作往常那个淡漠的人，“既然是戏，何不演足了。”

“阿喜，还不替殿下打个地铺。”宁禾行于镜前，取下发饰，青丝泻下。

宁禾凝望顾琅予，徐徐吐清晰的字句，“不，是和离。”

宁禾坐于镜前，望着镜中这红妆女，淡声开：“既然殿下要演戏，那就只得委屈殿下睡地铺了。”

宁禾不惧：“是么，我宁禾从来都是什么酒都不吃，也不知为何，我中待见，心中待见，我才甘愿。”

此番，是他们的第一次战。而这场战中他们成了平手，宁禾已是心俱疲，原以为顾琅予会就此离开这间殿，但不想他竟沉声唤来殿外的婢女素香。

宁禾说：“你想要储君之位，我便以安荣府之势助你，但你要保证——待你成储君那一日你我各不涉，你必须还我自由。”

宁禾起，避开顾琅予这视，“你我二人来个易如何？”

阿喜闻言瞠目结，抬眸望了望自家小，她正悠闲地坐在镜前梳发，又抬眸暗暗瞅了这姑爷，他一张本就淡漠的脸更是铁青。

“我是无父无母，但我不妨告诉三殿下，让我答应跟你成婚的不是那一圣旨，而是因为我的祖母。”宁禾直望着前这伟岸俊硕的人，“你若想要储君之位，单凭一己之力恐怕差之千里吧。六殿下得陛下，又看似得了安荣府的支持。”宁禾望着顾琅予，缓缓勾起红，“三殿下生母生前虽同为贵妃，却不得陛下，三殿下虽然行事皆有手段，然而这么多年却不敢结群臣，恐怕只是害怕在陛下心中毁了印象。”

顾琅予倏然间近宁禾，他的大手已抚上宁禾的脸颊。然而手上的力却让宁禾蹙了眉。

顾琅予缓步走到宁禾后，殿内，这气氛已然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