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琅予狠狠丢开靳虞的手，她如一片落叶，飘然坠于床榻。

“我答应你。”

车落停在府门外时，顾琅予却迟疑了许久才踏。

而整个朝堂上，顾琅予上朝时皆是游神恍惚。好容易挨到下朝，他坐上车，赶去云芷汀。

“本殿的妻，只有宁禾一人。”

阿喜早起来倒，见到顾琅予来了云芷汀，欣喜地俯行礼：“殿下来了，皇妃正在睡呢。”

她笑得明朗，这笑如灼，顾琅予望着她，便再也开不了说接下去的话。

第69章隐瞒

而宁禾这一待，便是一个月。

顾琅予未再言，只搂住宁禾，闻着她上熟悉的芬香气息，平素果决的人竟迟疑起来，“若我答应你，你可会答应我一件事？”

“你都不问是什么事？”

靳虞起，将香炉中的粉末倒窗柩旁一株白鹤兰中，沉声命令后婢女容想：“将这香炉清洗净，丢至弃井中。”

“许是换了环境，皇妃昨夜明明歇得早，却是卯时初刻才睡。”

“殿下是怪靳虞不守规矩？”靳虞泪婆娑，泪落得更凶，“昨夜殿下醉酒，妾本想些安神的熏香便走，奈何殿下醉意之下误将妾当皇妃，才发生下之事。”她昂首望住他，容覆泪，弱如蒲柳。

靳虞惊慌抬眸，泪落眶：“殿下，妾知你不喜妾，可妾下已是你的女人，这本是夫妻常事……”

放缓了步走卧室，室内传来宁禾均匀的呼声，顾琅予的心才在这一刻有些宁静。他走近坐于床沿，伸手替宁禾掖了掖被角。

“还未醒么。”

宁禾这时退开他的怀抱，凝视他微微一笑：“你总不能违背许给我的诺言吧，只要是旁的事，我都答应你。”

这一个月里，顾琅予每日都会来看她，也会偶有留宿在云芷汀。顾琅予如今并没有瞒宁禾，告诉她他在外养兵五千。

过你不要动这些心思。靳虞，枉费本殿信你纯真。”

相的人，总归会有应。宁禾朦胧间睁开，望住正俯首望她的顾琅予，心间不禁有些酸楚：“你还是不信我。”

陪宁禾在云芷汀用过早膳，顾琅予回了皇，临走时，他告诉她舅父纪修盛的行程有变，这一变化不知何时才能京，宁禾虽不在皇，却知皇帝不在此时诏纪修盛回京的原因，若皇真起储位之争，舅父下回京无异于给顾琅予添了势力。

宁禾仍是执意：“那就是我想的事，伤顾衍便是伤长，我并不想伤了长。”

回到碧宁，靳虞已换作沉静的面容，坐于镜前，镜中的女角上扬，角眉梢皆是笑意。低，望着手腕被他攥红的一圈，微有些疼，心底却十分痛快。

“是我不该说那些。”顾琅予终是叹息一声，俯将宁禾抱住，“我不该与你说那样的话，但你既已为我的妻，旁人的事还是不要再念及。”

这五千的兵并不能称之为多，砥兵砺伍间，他训练有术，千军只待蓄势而发那一日。外有良兵，内有辛铨为线，宁禾虽然说服自己要相信她这丈夫，心底却总归仍是替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