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禾错愕失声：“你说什么！”

顾琅予沉声开：“将你发间的簪取下。”

这世间，没有哪个女人能在心的面前放下情，甘心无作无为。她从前竟信了靳虞，也竟答应顾琅予纳侧妃。

顾琅予望向宁禾：“你认得？”

哗啦——

“你想要储位，如今再添嗣岂不是更加助你。”

顾琅予亦是望住靳虞。

何文沉声：“已经去唤太医了，李小还有气息，皇妃勿要动了胎气。”

顾琅予望着琴姑的尸，双目发寒：“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给本殿严查！”

顾琅予极为震惊：“我要遣走她的！”

移开眸光，不敢正视她：“那是我醉酒所致，是我无意所致。”

宁禾只觉得心底有碎裂的声音。

宁禾几乎不敢相信，她死死望住靳虞在顾琅予前怯的神情，心间的怒火不得平静，“你为何会这支发簪？”她不信今日的事与靳虞无关。

是的，他原本一心决想要遣走靳虞，但为何靳虞偏偏怀上了嗣！

眶中气翻涌，她用力睁将气回，被他握住的手，“醉酒真是一个好理由。”

话未说完，何文步殿，竟连通报都无，“殿下，李小与琴姑遇害了！”

“恭喜你，你终于有了自己的骨，终于要有嗣了。”她移开眸光，望着窗外簌簌直落的雨帘，冷笑着说这句话来。

“阿禾，我本无心靳虞，我心中只有……”

靳虞被唤来时，发间却正了那支鎏金蝶簪。

顾琅予接过那支发簪，似觉熟。

宁禾奔至李茱儿前，颤抖地抚住她的面颊：“茱儿，你醒醒，茱儿……”

顾琅予伸手接过时，宁禾却是盯住靳虞五指间已剪短的指甲，

这一刻她与顾琅予已未争执，两人走殿门，琴姑的尸已被抬至廊下，而李茱儿一衣裙被鲜血染红，柔的面颊也沾染血迹。

宁禾回望来，猛然：“是靳虞！”她沉声喝，“将靳虞唤来！”

“那一日你我因顾衍而起争执，我饮多了酒，便无了意识。”

“这是雍贵妃赏赐给我的，这是一对金蝶，原本将来由我赏赐给你的侧妃。而靳虞常熙殿那一日，我便赏赐给了她。”

靳虞怯怯地望住两人，泫然若泣地立在顾琅予前：“妾已听说了，琴姑与李小怎会惨遭这般的不测，到底是何人所为！”

宁禾回眸，望住前的男人。她上了，以为他会如承诺一样对待她。可她还是忽略了，从答应他娶靳虞为侧妃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错。相信靳虞是最愚蠢的行为。

宁禾望住前这个男人，他面目愧然，宛若犯错的稚。但她心底的期待早在他承认的时刻碎裂四散成了烟云。

何文递过镶着金蝶的发簪：“琴姑去给皇妃采竹叶，李小是去寻琴姑，人见两人未归而去上景阁，便发现了李小躺在血泊中。而琴姑坠枯井亡，膛有这支发簪。”

靳虞一愣，只当不明所以地取下发簪，递给顾琅予：“殿下，这是皇妃赏给妾的，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