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爹爹是皇帝。”阿喜柔声笑着，她知，就算下不说，以小这般聪明的个，只需到明年，小一定是个缠人，必定能找人问答案来。

初玉喜吃蔬果，这都是去年的夏日，顾琅予派人送蔬果盉州时被初玉误后落下的习惯吧。那时的女儿虽小，味却十分.，恐怕便是在那时让一个吃惯了的婴儿恋上了蔬果的滋味。

了房间，宁禾亲自给女儿清洗，初玉坐在浴盆里不安分，小手撩起洒在宁禾上，嘻嘻笑个不停。

此刻，初玉正一蹦一张开双臂朝宁禾扑去，一把抱住了宁禾的肚儿：“娘亲！”

爹呢？”

初玉像个小大人：“娘亲，我们快睡，娘亲睡得早了明日便能早些回来陪初玉了。”这一句话很长，初玉说得断断续续，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爹爹？”

“皇帝是什么。”

初玉霎时撅着小嘴，眶里泪闪烁：“娘亲不要不理我，我只有娘亲，爹爹也不来看我……”

宁禾的目光落在夜中，她轻轻笑：“嗯，初玉就是那月亮。”

“是这世间将会对小很好的人，与夫人一样，对小很好很好。”

这秋千架是专门为初玉的，因此离地面低，但初玉得急，小小的在地面翻了一圈。

宁禾一笑，心知多半是女儿又将院中桃树上的新果摘来吃了。下是日，虽她中植的是早果，但那些桃自然还是没到时节不能吃的。

阿喜犹豫如何回答时，初玉却飞快从秋千架上跃下。

“哇哦，我的名字真的是月亮？”

窗外晚风轻柔，晃动的影枝上方，一弯月静洒着柔和的清辉。

她在女儿额上吻了下，笑着刮了刮女儿小巧的鼻尖，“小甜心今日吃了什么？”

哪知小人儿不哭不闹，从地上爬起来，迈开两只小短蹦跶着朝前跑去。

阿喜心惊地望去，才知是夫人回来了。

宁禾佯怒训责：“你再闹娘亲不理你了，让你今晚一个人睡。”

女儿前，宁禾温柔得不像话：“好，娘亲明日去给小甜心找甜桃。”

宁禾的动作一僵，她痴了许久才取过帕女儿上的珠，给女儿穿上小袄抱着女儿坐到窗前。

听女儿吃惊又喜的气，宁禾柔声笑语：“嗯，明月初回，白玉伊人。”她不过沉侵在往昔的记忆里，却不想不到两岁的女儿能记住她说的这句话。

“吃了，吃了粥，还有个桃。”初玉噘着嘴，有些委屈地埋娘亲颈项间，“那个桃苦，得甜心牙疼，娘亲帮我找甜桃。”

从衙署归来的宁禾绮丽的面容上溢满了微笑，望着正昂着脑袋的女儿，宁禾蹲下将女儿抱在怀中。

初月伸着手指纠住宁禾的黑发，坐在宁禾怀中，顺着娘亲的目光望着窗外的弯月，“娘亲，初玉就是那个月亮吗？”

阿喜一怔，望着初玉双眸中期待的光芒，这小小的女童面颊白皙，琼鼻小嘴，那双凤目还未长开，却与当今陛下肖似。皇帝的女儿，无疑继承了那生来就聪慧的脑瓜，她闪闪的双期待地望住阿喜，正等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