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被派去传达圣旨的大臣殿禀报，并转达了帝安公主的悄悄话。

“人小鬼大是什么？”

在顾琅予从盉州回京那日，宁禾便让阿喜劝走了李复。李复快步行殿，为顾琅予把脉后稍落了气：“陛下是劳过度，侵染寒，陛下今日应早些歇息才好将养龙。”

他方回，只知靳虞产后虚，卧病不起。靳虞这病定然不是月事不通，他只当是今日下过一场雨后的泥土腥气，便未再放在心上。

初玉望着跪地齐呼着的一众人，喜地在娘亲边蹦跶：“都起来。”她昂起脑袋，“爹爹要来了吗？”

“哦……”女儿不再追问，她挪开脸，抿了抿小嘴，垂眸似在凝思，却忽然抬起望住来使，“你起来，替我告诉我爹爹。”

他却不忘在盉州的妻女二人，那一圣旨拟好派人送时，他角一直噙着意。他的玉玉会不会想他，有没有哭闹？

退殿后，李复便回了太医院去熬药。他抓了药，命小童煎药，回时，忽察觉不对。

待京中的人都走后，宁禾问女儿：“小甜心方才说了什么？”

宁禾微笑摇：“初玉懂事了爹爹就会来的。”

“甜心和娘亲想跟爹爹吃吃睡睡。”

在李复的悉心调养下，顾琅予两日后便恢复如初。

望着女儿十分认真的神情，宁禾无奈，她刮了刮女儿的鼻尖，“人小鬼大！”

燥，有些眩。想来自己连日奔波与回后的忙碌终是让自己力不支了，秦二忙请来李复。

“那是我想跟爹爹说的话，不能告诉娘亲。”

他方才在空气中闻到臭幽草的腥气，这药极难得，是专治女月事不通的良药，后中除了靳娘娘，便再无旁的年轻女。

小小的人中，吃吃睡睡只是单纯的幸福。

……

顾琅予笑得温和，他带着心底郁的喜埋首批阅奏疏，后半夜，放下笔，才始觉脑胀。

皇内，御案案的奏疏已堆积如山，搁浅了七日的奏疏在顾琅予归来之际全被搬来建章。朝廷已了，他临走前虽指定三省老臣为政，却未授予他们执行的权力。亟待他理的政务近百，接见大臣两日，此刻还要拿两日来理奏疏。

从金銮殿走的顾琅予负手行于御上，举目远眺这重重阙、满目繁华璀璨，若女儿来到这里，她会开心么？这里还有一个弟弟，正是他的长，旁人中，这万里江山不是长便是嫡来继承。他并不喜那个孩，说

药童见他凝神沉容，问他：“李太医，可是哪里不对？”

，他将万千赋予在一个“帝”字上，自古有封号的公主者许多，但帝安这个封号却是绝无仅有。顾琅予还赐与女儿封邑，待女儿成年时方给予女儿。

这时，初玉松开了宁禾的手，迈开小短走到来使前，来使忙又朝她行了跪礼。初玉在来使耳侧用稚的声音说了句话，来使忙颔首称是。

想着女儿，心总是的。

李复凝神片刻，静静闻着空气中的一抹腥息，他俯又闻了闻药童罐中的药，随即：“无事，是我太过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