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觉得可好。”

靳虞渐渐止了笑，望住宁禾：“我第一见到他，他就像天上的太。”

宁禾开：“靳虞罪大恶极，但终是因一个情字，陛下登基不过两年，诛其九族这罪太重了。瑞王一族是开国功臣，陛下削其爵位便已是重罚。”

沉溺在情里的女人，最是可悲。

靳虞只是笑：“我说了，都是你害的。琴姑的死，李茱儿的沉睡不醒，都是拜你宁禾所赐。”

顾琅予动容。

寂静里，宁禾问靳虞：“琴姑到底因何而死？”

“你能瞒所有人，可我知琴姑是受你所害，茱儿从前待你友善，你为何连她也要谋害！”

有些心思，与对的人，沉默便是默契。

那些往事和如今相比，当真都是最最净好的。靳虞缓缓开：“我想得到，我用尽方法都想接近他，成为他边的人。能嫁常熙殿，那一日是我今生最快乐的一日。那一夜我在新房，他在书房，纵算相隔着一殿门，我也觉得离他很近。”

“我恨你，如果没有你，我就能成为他心底的女人了。”

宁禾开：“顾离是从何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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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禾静静伫立，耳侧，靳虞沉浸在往事的好里，“我向他请安，他不理我。我想给他吃果儿，又怕他对我冷脸。随父王京后，我一有机会便想见到他，可惜他里我只是一个郡主，而非也是个温柔怯的女儿家。”

“他是农人家的孩，若非有我，他早与他的父母饿死在饥荒里。”这一刻，靳虞有些动容，“顾离……他还是个孩啊。”

顾琅予望住宁

第97章复合

宁禾行床榻前，那小小的婴儿正熟睡，或许靳虞并不会照顾婴儿，顾离虽已足岁，却弱小得仍似在襁褓中。宁禾抱起了熟睡的婴儿。

泪无声下，靳虞沉浸在记忆里：“可惜我太恨你，他中只有你，对你看重，对你疼惜，对你无微不至。他明明是冷傲的人，却在你前变成了一个稚，一个寻常男儿，也变成一个天立地的男人。”

这一刻，她与靳虞之间再无话言。她走寝殿，后却响起靳虞凄婉的声音。

宁禾怔住脚步，推门而。

宁禾静静望着靳虞，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她曾想过许多有朝一日置靳虞的办法，她想过让靳虞去清修，让靳虞去皇城楼敲钟，甚至在每每忆起昏迷不醒的李茱儿时想过让靳虞去死，然而此刻却终究再没有那些心思。

顾琅予正俯首立于殿门，昂首远着重重阙，他回望住宁禾，明明在得知真相后有许多话要开的，四目相对，却是无言。

“宁禾，我真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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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靳虞只是跪坐于地面，失神空的目光并未落在宁禾上。许久后，她才渐渐回过神来看向宁禾：“不正是你害的么。”勾起红，靳虞一笑。

望着笑得魅惑的靳虞，宁禾不再追问，既然心中已知真相，既然顾琅予已下了圣旨，再问靳虞也不承认，便没有追问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