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想也没想，一拳就冲着方晋的左颊挥了过去。方晋被他打得一个趔趄，松开了冉云素，撞在了办公桌上。

“小冉，你疯了？！”方晋握住她的手腕低吼，一串血珠汩汩地从掌心蜿蜒下，方晋掏帕在她的伤上，抓过桌上的电话，“艾米，拿药箱来！快！”

对烈风说，“你先在后面的会客室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这沉默看在方晋里便是一能燃希冀的犹疑，他上前几步站在她面前，微微低迁就着她的度，“小冉，不要去尝试本不适合你的人和生活，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不是很好吗？如果你没有准备好，我还可以继续等，五年、十年……我都可以等你。”

方晋不耐地摇了摇，睛定定地看向冉云素，“小冉，你真的决定跟他在一起了吗？他的圈跟你格格不，追光灯下的生活不适合你，你不要被他迷惑了。”

烈风隔着磨砂玻璃看到艾米无苍蝇似的跑来跑去，他从会客室里来，拦住拎着药箱上楼的艾米，“发生什么事了吗？”

方晋了下中的腥咸，对着门惊呆了的艾米摆了摆手，“帮冉小把画拿下去。”

“我的画，我要带走我的画。”

他拉过冉云素，直接打横抱起来，转就往外走。

后传来叩门声，方晋转，“小冉，你来了。”

冉云素的目光仍然留在那幅画上，她还是慢了一步，画布上割一十几公分的，仿佛一无法逾越的沟壑，横亘在画上的两个人之间。洁白的云团被她的血染了一片红霞，好好的一幅画突然变得无比惨烈和诡异。

“秦烈风，他就这么值得你守候吗？”方晋轻轻从笔筒中一柄裁纸刀，推着旋柄一截利刃。

烈风登时长一迈，几个跨步就抢上了二楼。方晋办公室的门开着，烈风走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冉云素的手被方晋举着，握在她手心里的帕已经浸成鲜红一片，看不本来的，两人脚边的地板上也到是斑斑血迹。

二楼的办公室里，方晋临窗而立，他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烈风陪着冉云素从停车场那边走过来，他俩十指握，看向彼此的神意柔和。

他默不作声，指尖轻轻扣在办公桌光亮的漆面上却没发一丝声响。

冉云素也不坐下，就立在桌边，“方总，这段时间因为那些传言不方便来画廊，不好意思。给您和画廊带来的困扰，我也很抱歉。”

冉云素见他走过去一刀割在那幅画上的时候，几乎想都没想疾步抢过去，抬手就挡在画布上。

艾米惊慌地指了指楼上，“方……方总让我拿药箱上去，可能是冉小受伤了……”

冉云素默不作声，她来这里并不是想与方晋辩论什么。

冉云素退后一步躲过他伸来的手臂，她的目光看向墙上那幅，“方总，我今天来是想拿回这幅画，我不打算卖掉了，对不起。”最后这三个字，是用来拒绝他的，方晋听得明明白白。

烈风抱着冉云素一路跑到车边，将她放在副驾驶位。她手里的帕稍微一用力都能挤来，艾米慌张地合烈风将那幅画后排座位竖好，又用一卷纱布换掉了冉云素手心里的帕，“小冉一，你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