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本就没拿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斜挎包，里面放了些女孩的小玩意儿，然后就是那本书了——一本芬兰的童话故事集——那觉真的很奇怪，第一次有人送她这样的礼。

“嗯。”

林晚睁着睛说瞎话：“我早就看完了。”

穿西装镜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回答：“今天本来有人包了场的，但是少爷吩咐您要过来，我们就安排了一下。”

白石声音中又带上笑意和温度：“吃饭没有？”

林晚老老实实地代：

“可是你很忙啊。”她的语调仿佛很失落似的，下一秒却笑起来，“还是我去找你吧。”

白石平静地反问：“真的？”

短暂的沉默。

白石笑了笑。

那人没接。

在十钟的温光中清醒过来。林晚躺在床上盯着天板看了很久，懒洋洋地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她很快就注意到了这是她哥哥的房间，又想起更早些时候的事情——她还以为那是梦呢——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是。”

正坐在餐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面包呢，忽然就想起了回国前朋友推荐她的一家餐厅。

压不给林晚回答的机会，他又说：“里面有张空支票，我已经签过字了——你自己填个数字，知吗？”

“喂。”她只说了这一个字。

了摸妹妹的脸颊，轻轻起离开。

林晚好半天都没说话，突然开始绕弯：“我回北京你都不送我。”

林晚哼了一声，门去搭计程车。

林晚怯怯地咬起了手指：“……什么呀？”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林晚漫不经心地翻着菜单，忽然闲闲地问。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晚晚。”他叫她。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林晚正在挖冰淇淋，她瞄了来电显示，不不慢地继续吃着甜品。又在心里悄悄数了十下，她脸上扬起胜利者般得意的微笑，拿起来接听。

她到纪靖临的车库里去挑车，满目却都是些沉沉的颜。林晚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账里的钱，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看得上的买不起，买得起的看不上——她只好给冷战中的亲亲男朋友打了电话。

林晚没什么兴趣，懒懒地合上菜单：“你帮我吧。”

白石低声说：“给我打电话什么？”

白石叹了气，声音忽然变得十分温柔起来：“你乖乖的，月底我去看你好不好？”

“带了啊。”

“妈妈说我不听话，这个月都没有给我钱。”

脆就打了个越洋电话：“你上回说的那餐厅，换厨师没有啊？……反正无聊啊，我就想着去试试……好啊……嗯，我十二左右到。”

“翻开看过没有？”

“……嗯……”

白石无动于衷：“你本来就不听话。”顿了顿，又说，“我送你的那本书，你带回去没有？”

林晚忽然扭起来，嗔：“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那餐厅还真是豪华的，但又不至于华到浮夸。墙上挂着欧洲中世纪的油画，竟然幅幅都是真品；晶吊灯的造型非常别致，仿若是直接从童话故事中拿来的；洁白的桌布上没有任何图样，只是桌中间摆着一个细细的釉青瓷瓶，苞待放的紫朵在上面，煞是好看。

时机好像差不多了。林晚转了转珠，腻着声音叫了他一声：“阿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