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咬住嘴，一言不发。

“爸爸……你别怪妈妈……”

“……没有了。”

纪桓面无表情：“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晚有些说不话来：“爸爸，我……我想找个时候告诉你的……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纪桓还是面无表情：“那你是什么时候知的？”

偏偏纪念念一向是个唯恐天下不且无法无天的主，她挽住纪桓的手臂，笑地挑起话来：“晚晚啊，听说你前些天生病了，现在没事了吧？”——她话音还未落，纪桓已经不动声地回了手，纪念念洋洋得意的神情不由得一僵。

纪桓看着她，竟然笑了一笑：“我不怪你妈妈。”

于是纪桓有明白了。“很久了是吗？”

秦献抬起看了看林晚，笑着：“累不累啊？要不回去休息吧？”

接着她扭看向林茉。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晚用余光扫见纪桓的脸很难看，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恼怒，挣脱开妈妈握着自己的手。

林晚好不容易才抢在电梯关闭前踏了去，看着爸爸的睛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中电梯很快到达了楼，林晚稍稍迟疑，还是跟着纪桓后走了去。

她突然拉住爸爸的衣袖，神情带着哀求。

纪桓没有说话。

林茉是想拦住林晚的，动作却晚了一步。

“好的好的，麻烦您了。”

林茉只有这个女儿，也素来最疼这个女儿，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她的睛里就蓄满了晶莹的泪，带着哭腔的声音中有很的责怪意味：“我说了我要去接晚晚！你非要选今天！”

林晚下意识回看了看——七八个年轻人站在门，显然是刚从房间来的——其中好几个她都是认识的，陆铮，白石，以及赵之骞——还有哥哥的那个朋友，好像是叫辛长安的

林茉神如常，在亲生女儿的亲生父亲的沉注视下，竟然慢慢地了一个优雅矜持的微笑：“不是叫你先上去吗？”

林晚知妈妈事的风格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也不多说，她就坐在沙发上等妈妈叫她，果然呢，林茉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该客的也都客过了，就开始叫她了：“晚晚。”林晚乖乖地站起来。

林晚难过地垂了垂睑：“我不知……”她急切地想叫纪桓相信，声音忽然了些，“我真的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后忽然有杂的脚步声和谈话声响起来，有人兴冲冲地喊：“纪叔，您来得早啊。”

她忽然皱了皱眉，将手机回到包包里——然后抬起。

情急之下她叫了声：“晚晚……”林晚也没回。

林晚一转就从包包里摸手机，一边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一边跟妈妈说话。

“最近不打算工作了？”

林晚的睛了。

你们特产带回去吧？你们这么匆匆忙忙的过来也不容易……”

“你们慢收拾东西，等会儿我叫司机送你们去机场。”

林晚用手背抹抹泪，忍不住了鼻。

纪桓一下就沉了脸，神间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忽然快步走向电梯。纪念念陡然被父亲抛下，很是不知所措，可她一向惧怕严厉的父亲——正在犹豫要不要追上去，就看见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已经慌慌张张地赶过去了。

秦献耀武扬威般地笑了一笑，腰杆得笔直，站在那里。

“嗯。”